作弄般的抚了抚,惹了某人的不解,呲了呲牙,恬然一笑,不出意外的,让我早已暗淡的双目,又亮了几分。
刚入高中的那段时间,玩儿心很重也就荒废了头脑,弃了有写很久的作品。本是因为陪了自己两年的姐姐离去,那些许的难过也麻木了。很难去触碰那段暂停的时光,等到再次有所思绪也已是高二。
看着写不出的作品发呆。那年的我,像是失去了之前的寄托,空荡荡的活着。如纸片一般的记忆,似真似假,直到一直迷茫下去之前,眼中不断出现了那个不熟却又移不开目光的人。
惯例的跑完步回家,因体育场施工,路也变得有些崎岖难走。没有眼镜,模糊的看见一抹黄色飘来,稳在身前。
“黄色”拦住了去路,抬起手臂,轻轻将手帕递过。啊,是她!仔细瞧瞧证实了心中所想。伸手接过,简单擦拭了下额头的汗,笑问“你怎么来了?”
“接盲人回家。”她笑的很甜,在这并不清晰的世界里像是久违的阳光,温柔抚过双眼,很亮。
“怎么就盲人?”被她传染的笑笑,“还清楚着呢。”
“那怎么这样久才认出我?”接过手帕,她走在前面带路,不时的回头看过来。
“第一眼就认得出。”快步跟上她,从后面轻轻抱住,“你身上带着光。”
“骗子…”
“才不骗你。”
一起走回家,因为说是不放心“盲人”的缘故。等我上了楼她才离开,简单的清洗过满是汗的身体,坐回电脑前,再起打开只有寥寥几字的文档。
作品的进度总是不变,无论怎样,后面的故事都写不出,就像是…没有经历过一样。
和她在一起的时间过得很快,很开心,没有了雾气和灰暗阻挡。但是对她却没有熟悉,没有记忆,只有欢喜和依赖。
“今天是考试。”走在路上,低头对着不紧不慢的她提醒道。
“那边的日子也快了。”她低声嘀咕。
“在小声说什么?”
“我有讲很大声。”她抬起头,认真地看向我。
“那怎么…”
“很多人在叫你。”她重新低下头,攥紧手,仿佛强行抑制些什么。
诧异地牵起她,入手的却是刺骨的冰凉,像是雪山最深处的寒冰,透彻,钻心。惊得差些放开,紧紧握住她,这样低的温度,不可能是正常人的体温。
“这是怎么回事?!”死死捉住,焦急的看向她。
“醒过来。”
“什么?”听着她轻声道出莫名其妙的话,下意识愣住。
“求你醒过来。”缓缓抬起头,她那以往满是甜美笑容的脸上,不知何时早已充斥着悲伤,静静地看着我。
像是,草木失了光,鱼儿失了水。天堂入地狱一般,带来了极大的丢失。
“喂…”轻轻捏住她的双肩,一把拽向怀里。“别露出这样的表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断地轻晃着,问着她。
但时间就像是停格在了那一刻,无论我怎样去叫醒,去呼喊。她都不再理我,如同不曾存在过一样。还有连带着静止的,她那明亮瞳孔中焦急的自己。
当世界失去光会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眼中不停升起地雾气,一点点遮住了视线。眼前那恬美宁静的人,也不再如最初一般的清晰可见。
在最后的一眼,将她的容颜刻在记忆的最深处后,整个世界彻底遁入了白茫茫的一片。
如果一切都只是孤旷的白色,哪里还来的灰暗,哪里还有光明。
更不会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