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日缠香漏轩窗,铜镜胭脂懒梳妆。
少女就着透窗的日光,趴在窗栏上小憩。丝丝缕缕清淡的花香,萦绕整个闺房。风吹动一串紫色的风铃,叮叮咚咚,甚是悦耳。
少女缓缓睁开一双杏眸,明目善睐,带着几分慵懒,轻启红唇,“如愿。”
“大小姐。”如愿闻声走到少女身侧,微微倾身。
“莫少爷来了吗?”
“会小姐,莫少爷已在花园等候多时。”
“什么?怎么不告诉我?”祁珞矜一下子清醒过来。
“莫少爷不让奴说。”如愿委屈低头。
“算了,走吧。”
她理了理衣襟,拨正睡歪的羽钗,捋顺青丝,走向花园。如愿在后落下一截。
香气扑面而来,带着丝甜味,两只白色的蝴蝶翻飞着,向一个方向汇去。
花园中心有一张石桌,周围排绕着四个小石凳。而此刻,一个人正静静地坐在那儿。
墨蓝色的长发披于脑后,快及发尾才用一根宝蓝锦带稍稍一束。侧颜只见棱角分明,眉如墨画,眸覆丹凤,高鼻薄唇,肤若冰雪,俊美非常。
他的左手半搭于桌面,右手肘部抵桌,小臂微微上抬,手腕自然弯曲,食指稍翘,一只玉兰色蝴蝶轻盈地停在上面。
也是赏心悦目!就是红楼中娇俏的女郎,也无法与此人媲美。
思及此,祁珞矜又忍不住吐舌,怎么能把他与那些女郎比呢?
那人听到动静,缓缓侧过头来,看清来者何人时,轻轻勾起了嘴角。那一刻,仿佛冬雪初融、日透雾霭。
蝴蝶颤颤地飞离,却不肯远去,与刚来的白蝶翩翩起舞。
“翊谌哥。”她移至石桌,施施然坐下。
三只蝴蝶受惊,乱飞至半空。
“你看你,把蝴蝶都吓跑了。”莫翊谌抬头眯眯眼,蝴蝶似乎朝他拍了拍翅,才翩翩飞远了。
“他们说什么了?”祁珞矜不以为然地偏头。
灵术——听物言。
“少煜哥回来了,叫上纪鄀皛,一起去流市。”
“为什么要叫鄀皛啊?他肯定又要惹少煜哥不高兴的。”她嗔怪。
“少煜哥那么喜欢他,回来了能不想见他吗?”
“不可否认。所以你快去吧!”祁珞矜眨眨眼。
“你这丫头。”莫翊谌无奈地摇摇头,离开了。
“宫,那边情况如何?”她缓缓把阔袖整齐地缠在手臂上,不知用什么方法固定住,变成了窄袖。
明明在花园外围的黑服男子竟闻声,几乎是瞬间移至她身边,“矜小姐,商刚传来消息,虞国太子遇难。”
“哦?”她挑眉,“随便慰问一下吧。”
“是。”宫拱手,“属下这就去办。”
一个呼吸间已不见了人影,一位白衣侍女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