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我便是如此,日日虔心礼佛,在不问世事。往事都如过往云烟,再激不起涟漪。昨日好友将其女儿送往这里,要我带她静心。可我又该如何教她静心,自己的这颗心,却仍在这红尘乱象中渐沉渐浮。岂料她小女孩心性,磨得我无法,只得答应她今早为其讲故事,一介出家之人,又何故事可讲,只得诉平生叙往事罢了。
周遭木鱼声不再,寂静冷然。望着眼前女孩,正处豆蔻年华,不经令我思绪翻涌,那颗沉寂多年的心,再次躁动,眼前浮现出那个男子,白衣似雪,温润如玉。
尤记昔时我乃当朝宰相之女,每日在顾府横行霸道,不谙世事。一日拽小五出门,溜上街头,寻那许久未曾吃过的豆花,怎知忽然下雨,如梦似幻,我俩只得寻个屋檐,待雨停了再走。远处一白衣男子,缓步走来,全然没有他人的狼狈。他走上前来,伸手作揖:“在下慕逸寒,因这雨来得突然,无伞遮挡,想与姑娘一起借用这屋檐挡雨,望姑娘莫要介怀。”我听着他那温软的语调,不经染上一抹红晕,他蓦得抬头,心头一阵悸动,雨丝轻轻落在手边,似他俊美的容颜,令我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