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临筠薄先生,卿儿似乎忘记了许多东西?这是怎么回事?
邺临筠负手站在窗前问着立在厅中的白发老翁问到,自己确是闭目听风,面上无波,让人看不出情绪。
薄先生陛下,小老儿早说过会有些失妥,不能保证万无一失的。
薄先生对着立在窗前的邺临筠回到,语气里虽不失恭敬,但也不难听出其中的调笑意味。
邺临筠可你也从未告知过孤,说是卿儿可能会失忆,会完全不记得孤,你可知这才是孤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邺临筠陡然回身,眼神里有些难以掩藏的愠怒,看着薄先生的目光里也有些责备,也语气里都有些不加掩饰的激动和愤怒。
薄先生陛下,卿尘公子能够回来,已是天大的不易啦,有些损伤是难免的,无需挂碍的。
薄先生本身闲散的道人,一身的本事,只是为了还个恩情才会留在这里治疗苏卿尘的伤,所以,也并不会对邺临筠有多谦卑,更何况,以他的名声和地位,也并不需要对别人卑躬屈膝。
他能理解邺临筠对苏卿尘的情难自控,也看到了这些年来他邺临筠对苏卿尘是怎样的牵肠挂肚,但是他小老儿一向自在惯了,向来不会过多在意这些儿女情长的小情绪,有人因为这种小情绪给他脸色看,他就更加不开心啦。
他也不再嬉皮笑脸的,他坐在桌边的椅子,特意背过了身子,临了还在桌上拿了个苹果,一个人在那啃个咔咔作响。
周边伺候的一些侍女看到薄先生这个样子,都开始掩住嘴止不住的笑起来。
邺临筠都下去吧!
邺临筠也意识到自己不该对这么德高望重的前辈无礼,看到下人如此,便只能直接挥退下去。
邺临筠向前走了几步,走到薄先生对面,刚想开口道歉,薄老头一看到邺临筠小脾气就上来了,又是转过头去。
薄先生走走走,小老儿不想看到你这小子,小老儿为了还卿尘公子的一个恩情进宫为他续命,你却对小老儿摆脸色,难道小老儿还会不尽心救他吗?
薄先生是个老顽童的性格,自年少成名之后便一直受各界人士敬重,他脾气上来了,自是不会给任何人好脸色,哪怕你是一国之君也无所谓。
邺临筠前辈莫怪,是晚辈的错,孤只是太过担心卿儿的伤势,怕他恢复有变,这才言语过激,并无不敬之意,烦请前辈切莫与孤计较才是。
邺临筠对着薄先生作了一个揖算是请罪。
薄老头本就知道他并无恶意,只是下不来脸子罢了,现在有个台阶,他自然也就顺坡下去了。
薄先生罢了,念你也是为情如此,小老儿也不与你过多计较了。
邺临筠多谢先生大量啦!
邺临筠看着薄先生这样也有些好笑,但是一想到苏卿尘,他内心的忧心又是难以抑制的泛上心头。
邺临筠先生,可以法子能让卿儿恢复记忆吗?
薄先生陛下无需着急,卿尘公子昏睡前受伤太重,又昏睡了三年多,身体都有许久未用,何况是脑子呢?无碍的。
邺临筠也罢吧!醒了便好。这几年来,孤一直期盼他醒过来,现在已是万幸,孤不该要求过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