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5沦为宠物边伯贤有了意识的时候，睁开眼只看到大亮的灯，全身酸痛，这感觉就跟被爸爸揍了一顿第二天醒来的酸痛一样，嗓子也很干，边伯贤口好渴，所以动身想要起来去找点水喝，哪知道这才轻轻一动，腰部和后挺处突然疼的让他到抽了一口凉气。重新回到柔软的大床上，边伯贤鼻子有些发酸，他能够明白到一点，他已经被彻底的遗弃了，他的妈妈没有来找他，他的爸爸将他拱手与人，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他只知道那个在他身上做了奇怪事情的男人，说过要饲养他。小白狗。眼眶有些发红，边伯贤注定不是一个命好的人，没谁对他好，没有谁疼爱，连唯一说要饲养他的那个男人，也会弄疼他，折磨他。边伯贤不甘心，就这么沦为别人饲养的小白狗……那一直紧闭的大门突然被打开，边伯贤顺着方向看去，那个高大的银发男人正端着一盘子吃的进来。朴灿烈用脚带上门，将手中的盘子放在床头柜上，冲边伯贤笑笑。“吃饭吧。”盘子里，有一杯矿泉水，一碗米饭，还有一碗鸡汤，以及一碟小配菜，边伯贤看的吞了吞口水，也不顾身上的疼痛，坐起身来，眉头一皱的隐忍住疼痛，边伯贤伸手就去拿筷子，他是真的饿了。朴灿烈低眸捕捉到边伯贤拿起筷子的手，身体听从大脑的行动，大手捏住小哑巴的手腕，就将那支小手凑到了唇边。边伯贤想要抽回手，可是他不敢，这个人现在是他唯一的活路，他不敢激怒他，所以他只是顺从。朴灿烈张口就将边伯贤的手指含入嘴里，舌头品尝起边伯贤每一个手指的味道，从指腹舔到指甲，在是轻轻的啃咬，这个小哑巴，真的很好吃。边伯贤不敢轻易动弹，只是感觉着男人的舌头舔过自己手指的柔滑感，让边伯贤的脑海里自动闪过了他和这个男人在床上做出的那些事情，脸刷一下全红了。朴灿烈看的心里发笑，这个小哑巴单纯的让人爱不释手呢，嘴放开边伯贤的手，朴灿烈压制住自己想扑倒小哑巴的冲动，开口道：“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吃饭吧，不闹你了。”边伯贤点点头，这次手上动作挺快，拿起饭碗就开吃。朴灿烈看着小哑巴狼吞虎咽的吃相，嘴角满是掩饰不了的笑意，他就知道这小哑巴肯定饿的不行了，毕竟这小哑巴这一昏就昏了一天一夜啊。“我叫朴灿烈。”朴灿烈可不指望这小哑巴以后会有可能叫他的名字，他只是想让这个小哑巴知道，他的主人的名字叫，朴灿烈。边伯贤抬起头，嘴里还包着一口米饭，眨巴了一下眼睛冲朴灿烈点点头意识知道了，继续低头开始吃饭。两个人的初步关系，鉴定为，饲养者和被饲养者。

小哑巴边伯贤成为了朴灿烈的圈养家宠，什么叫圈养？就是给了边伯贤一个指定的地方只能让他在那个地方活动，朴灿烈的房间就是边伯贤的圈养地，除了例外让他可以去趟厕所以外。毕竟边伯贤是被卖来的，并不是心甘情愿来的，这要是不圈养，哪天要是跑了怎么办？就算边伯贤表现的很乖，朴灿烈也还是不会放弃圈养一段时间的想法，谁知道边伯贤的乖不是装的？不圈养一段时间，散养那就根本就是放人走。边伯贤裸着身体裹在被子里，房间里依旧是大亮的灯光，他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他有些绝望，终日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他几乎快要抓狂。从床上爬起来，边伯贤渴望的看着哪扇紧闭的房门，眼神里全是期待，他在期待朴灿烈快点回来，他在期待朴灿烈回来跟他说话。整个人缩成一团，边伯贤双手抱膝，白净的身体上依旧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痕迹，那都是朴灿烈留下的，如此状态保持没有多久，冷意袭来，边伯贤又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自己的衣服上次都被朴灿烈撕坏了，可是朴灿烈并没有给他拿来新的衣服，笑说这房间只会有他朴灿烈会来，所以，边伯贤不需要穿衣服。日子一天天的过，边伯贤从一开始的害怕朴灿烈，再到现在的喜欢朴灿烈，变化只不过才有一星期而已，边伯贤喜欢朴灿烈会每晚抱着他睡觉，边伯贤喜欢朴灿烈会记得他并且给他吃的，边伯贤最喜欢的还是在寂静的房间里，每次回来跟他说话的朴灿烈！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朴灿烈只是用了饲养一只宠物的方式对待他，对他好，就让边伯贤跟小狗一样会冲他摇尾巴了。毕竟在这房间里，边伯贤与世隔绝，每天面对着一样的光景，每天只能发呆打发时间，一个人的时候，时间慢的边伯贤会产生时间停止的错觉，只有每次朴灿烈回来的时候他才会有乐趣，至少会有一个人在身边，渐渐的，边伯贤甚至不知道他对朴灿烈产生了依赖性。“烈哥，你没事吧。”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传来，边伯贤太久没有听到朴灿烈以外的声音，一时间有些好奇的跑到了门背后听。“没事。”朴灿烈的声音响起，边伯贤心里一乐，正想着开门出去，一想到朴灿烈不准他离开这房间，顿住了身体还是乖乖的没有出去。“可是烈哥，你这全身的血，你家药箱在哪里我去给你找药？”男人的的话语才落边伯贤就听到一阵翻找东西的声音。血？朴灿烈怎么了？“都说了老子没事，这血是哪个老王八蛋的。”朴灿烈有些不耐烦：“钟仁，这次先委屈你，你赶紧跑路，

过去了我会让人通知你回来。”“是，烈哥。”“嗯，我让世勋给你安排好了一切，你去找他，现在就去。”“世勋？”“九四的扛霸子吴世勋”“是，烈哥，那你多保重。”“都是出来混的，别扭个什么？赶紧滚。”脚步声和关门声，边伯贤呆呆的站在门背后，他们的对话信息量有点大……“出来吧，小白狗。”朴灿烈的声音在关门声过了两三分钟左右响起，边伯贤心里一惊，也还是乖巧的打开门，却站在门口不敢踏出房门。朴灿烈坐在沙发上休息，客厅里灯火通明，边伯贤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一个个印在地板上的血脚印。“别怕，过来。”朴灿烈从沙发上坐直身体，一双沾满鲜血的手伸出来朝边伯贤招招手。边伯贤看的心里一惊，呆在原地不敢后退，更加不敢前进半步。朴灿烈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向边伯贤，他的小白狗光着身体站在门边，心里庆幸这小家伙听话，没有他的命令就真的不出这房间，不然刚刚这小白狗要是跑出来了，

了金钟仁哪个魂淡。边伯贤看的很清楚……朴灿烈穿着的牛仔裤上全是鲜血，双手鲜血淋漓，他正朝自己走过来，他会不会杀了自己？朴灿烈走近边伯贤，也不说话，低腰就将边伯贤扛在肩上，用脚将门带上，朴灿烈将边伯贤放到大床上略粘鲜血的脸庞一笑：“怕吗？小白狗。”边伯贤听着朴灿烈的问题，僵硬的点点头，朴灿烈握住他手臂的手很冰凉，那血染在了自己身上也很冰凉。“小白狗，我跟你说，杀人，不可怕。”朴灿烈认真的看着边伯贤，他就像是一个严肃的导师，认真的教学：“被杀，才可怕。”边伯贤依旧僵硬的点点头，他知道，谁对死亡都是恐惧的，特别是对能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人。朴灿烈欣慰的笑笑，大手拉住边伯贤的小手，贴在自己脸上，朴灿烈眸中布着不少血丝。“小白狗，不止你会害怕，我也会。”朴灿烈紧握住边伯贤的手，似乎在寻找安全感，可是柔弱的边伯贤又怎么才能带来安全感呢？“小白狗，你知道我杀的人是谁吗？”边伯贤摸着朴灿烈的脸颊，鲜血带来的湿黏感并不是很好，可是他知道朴灿烈现在很害怕，情绪很不稳定。朴灿烈冲边伯贤笑，温柔的笑，话却格外的阴狠。“我杀的是我爹。”

边伯贤吓的身子一哆嗦，手下意识的抽回，可是却被朴灿烈大力的禁锢住，他满眼惊恐没有丝毫的遮掩。“如果你只是个不相干的人，你这个眼神足以让我现在就掐死你。”朴灿烈笑道，大手紧握住边伯贤的手，他盘腿坐在地上，抬头看边伯贤，深邃的眸子透着邪气的光。边伯贤吞了吞口水，也不在使用力道抽回手，缓和一下面容，尽量控制自己不处于惊慌状态，他知道刚刚朴灿烈的话并不是跟他开玩笑，而是在警告，所以他必须收起惊慌，否则就会被掐死。“我刚刚跟你说过，杀人不可怕，被杀才可怕，如果那个要杀你的人就是你的父亲，那么杀他是不能避免的。”朴灿烈语气很平静，说这话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今天下雨不下雨一般的平静。边伯贤表现的很淡然，他并不同情朴灿烈，因为他的父亲也在每天巴望着他早点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虎毒不食子，但是现在是什么社会？这里是香港，一个地下黑，社会时代，乱的乌烟瘴气，父亲怀疑儿子女儿不是自己亲生的已经是常事，谁让这些矮螺子出来混，也只能娶妓当老婆了。”边伯贤点点头，的确是这些混蛋出来当古惑仔还贪心的想找个干净女人，可是干净女人不都是被他们带入深渊的吗？“小白狗，你爸爸肯定也不相信你是他亲儿子吧？这些混蛋一个个都该死。”朴灿烈开口就骂。边伯贤低下头，没有言语，现在老子怀疑儿子不是亲生的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更何况出来混的混混们，找的老婆大多都是在风月场所找的，什么时候戴绿帽了，什么时候给别人养儿子了，谁能知道？“呼！老王八蛋还怕我抢你那十岁宝贝儿子的老大位置？老子送你们亲父子下地狱。”朴灿烈边说边笑，眼眶有些发红。边伯贤听着朴灿烈一声声的叫骂，看着朴灿烈渐渐发红的眼眶，这个强大的男人现在很脆弱，需要安慰。伸出手，将朴灿烈的头抱近怀里，边伯贤学着小时候妈妈哄他睡觉的模样，小手顺着朴灿烈的银发，另一只手轻轻的拍打着朴灿烈的背部，一场无声的安慰。“小白狗，他明明和我做过亲子鉴定了，为什么他还是不把我当他的儿子？”“他养了我二十几年，我为了让他开心放弃了读书，帮他打理帮派，结果他将哪个只有十岁的孩子带到我面前，让我滚蛋。”“他怕我威胁到以后那个孩子以后的老大位置，要将我赶尽杀绝。”“他是我父亲。”

怀里朴灿烈闷闷的声音带着鼻音，边伯贤只是一味的顺着朴灿烈的银发，他不会说话只能这样安慰。“不过他忘记了，我帮他打理帮派，混了那么久，我并不是吃素的。”“小时候他跟我说出来混就要够狠，我和合格，就在刚才，我亲手杀了他，宰了他的小情人和哪个他最爱的亲儿子。”“小白狗，我连家人的牵挂都没有了，我真是个合格的古惑仔。”朴灿烈说着话，一直发笑。边伯贤紧抱着朴灿烈。别说了，他懂，他都懂，他也是一个从小没有得到父亲笑容的少年，他得到最多的也是父亲的冷脸，还有揍。后来朴灿烈在边伯贤怀里嘀咕着睡去，边伯贤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朴灿烈搬到床上，看看朴灿烈一身的血迹，边伯贤转身去浴室取了一盆热水给朴灿烈洗掉他一身的血迹。给朴灿烈脱下沾着血迹的衣物，边伯贤拿起毛巾给朴灿烈擦洗血迹。来回换了四盆水边伯贤这才把朴灿烈身上的血迹擦干净，低眸看到那血迹斑斑的衣物，看来是洗不干净，不过也不能让它们存在，万一警察查到朴灿烈杀人怎么办？朴灿烈要是坐牢了，就没有人会养活他。从朴灿烈裤兜里拿出钱包烟还有打火机，将前两样放在床头柜上，边伯贤拿起火机和衣物去了厕所，替朴灿烈毁灭一切犯罪证据。将衣服点燃后随其燃烧，边伯贤拿起拖把去将客厅里的血脚印给清除后又仔细检查了一下沙发上有没有占染血迹，发现没有，这才放心的拿着拖把往厕所走。打开厕所，一股浓烟就飘了出来，往里一看，那堆衣物已经被烧成了灰烬，满意的拿来扫把，将灰烬全部弄到马桶里，按了冲水，灰烬随着水流消失在马桶里，松了口气。跟着边伯贤把拖把洗干净，扫把也用水冲一遍，这才放心的回去睡觉。第二天清晨，朴灿烈是被自己的手机吵醒的，拿过电话接听。“小烈，你爹昨晚被人给砍了！”意料之中的内容，朴灿烈嘴上带着笑意，还是装作跟惊慌的模样。“什么！那他现在怎么样了？有事没事？”“人是今早在旺角发现的，已经……被砍死在了一个小街道里。”“……”朴灿烈忍住笑意。“小烈，你别太伤心了。”“独叔，我马上赶过来！”说罢，朴灿烈挂断了电话，就一个挺身坐起来，该来的终于来了，他还得到的，也快要到手了。“嗯……”一声轻呤，边伯贤睡意正浓的翻了个身。看着可爱的小哑巴，朴灿烈心情大好，低下头就在边伯贤的额头盖了个吻，起身下床。从衣柜里随意的找了一件白体恤，一条破洞牛仔裤穿着随意，头发也没有梳理，只是刷了个牙，朴灿烈这才对自己这刻意弄出慌忙模样赶到满意，对了……自己昨晚好像没洗澡啊，怎么身上的血迹，衣服都不见了？一时有些疑虑，朴灿烈走到客厅，连客厅里的血脚印也没了，这……清洁工不是都是中午时间才来打扫吗？不对……视线飘向自己的房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转身出门，取了车赶去看他爹的尸体，心里却念着边伯贤。这个小哑巴，他越来越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