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对两个选择时,抛硬币总能奏效
倒不是它能给你正确的选择,而是,
在你抛到空中那一刻,
你会知道,你想要的结果是什么。]
班小松面色一僵,恶狠狠的往我脑袋上戳了一下:“你才同性恋呢!”“你丫说邬童是女的?”我淡淡的反驳。
邬童也转过来,放下手机。
我感叹:“啊,原来这才是真爱,我之前怎么叫你你都没抬头,这班小松一句话你就起来了。扎心。”
后来他们三个没一个和我说话。
下车,我们要把东西搬到家里,然后明天来上课。
因为和邬童住得近,自然就顺路了。
在路上,我想起自己的病。
“邬童,假如我看不见了,和你一起走路,你会带我走吗?”我低着头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当然了,”他最近很喜欢揉我的头啊,“我会带你回家的。”
“好啊,那我们就来玩一玩这个游戏。”
我闭上眼睛,伸出左手,右手拖着行李箱。
邬童他拉住我的左手,我很明显的感觉到他手里细细的茧。
因为是别墅区,没有什么车,你在远处,会看到两个小人,男孩牵着女孩,带她回家。
只有行李箱轮子在地上摩擦出来的声音,和邬童告诉我怎么走的声音。
我感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幸好是闭着眼的,邬童察觉不出来。
把我送到家,我睁开眼睛:“哈,你这个GPS不错哦!谢谢啦!中午来我家吃饭吧!”
我亲他一下,就跑回去了。
因为我知道,我这病是蛮不好治疗的。所以,我出发时辞退了林伯他们。而那些保镖,是我同意辞退林伯时,林伯最后的要求。
留了几个司机,是我懒得去坐公交,要是突然发病,还是得上头条。
叫一个司机送我去冷沢所在的医院。
“怎么,亲自来复查?”“想活了。”我把病历本甩在桌子上。凭借着厚脸皮和身份,我插队了。
“哎呦,你这是快晚期了。住院治疗?”
“……”我大大咧咧的葛优瘫在他的办公椅上,“如果让我放弃邬童就能治疗好,我选择放弃邬童。”
“女人真是狠心。”“你知道就好。”
拿了药和病历本出门。
“……杜棠?”那个人转过来:“清焰?”
“嗯。你来这里?”“噢,我,肌肉拉伤。”他指指右手。
“你怎么了?”“……我觉得我告诉你吧,我……晚期了。”我无奈的挥一挥手中的病历本,“以后,你帮我告诉邬童吧。”
“嗯,再见。”“再见。”
到了家,我锁上门,抱着腿,头放在小臂上,抑压着声音。
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得病?
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要患上这两种病?
看了一下时钟。
我出去买了点菜,做了几道菜,打电话示意邬童可以过来了。
他很快就过来了。
我开门:“喏,还不错吧?”“嗯,不错。很会嘛。”
嘿嘿,还好。”
吃完了,我收拾好,陪邬童看电视。
我整个人缩在沙发上,邬童过来,我就理所应当的把头靠在他右肩上。
“以后棒球扔不远扔不快了,就怪你。”“没事,我以后养你一辈子。”
他看了我半天,忽然把我扑在沙发上:“科学表明,人一天要撒26个谎,你一天撒几个谎?”
我眨眨眼睛:“噢,拖了科学的后腿。”
到冰箱拿了一瓶啤酒,看邬童在看着我:“要喝不?”
“来一瓶。”“哟,学坏了。”“学你的。”“滚。”
他喝了一点点就有了醉意。我调戏他:“哟,小郎君如此不胜酒力,真让小女子惶恐。”
他皱皱眉头。“你怎么了?好像很难过。”我戳戳他的脸。
“我爸骗我,我妈离开我。我只有你了。”“我补偿你一下?”
邬童笑了一下,头慢慢凑近,我“嘣”一下制止他:“你确定?”
“嗯。”“好。”
反正要死了,倒不如……
疼。
很疼。
邬童附身亲了我额头一下:“再……忍忍?”
我抱住他的脖颈,轻轻的“唔”了一下。
下午两点。
我缩在沙发角落,看着邬童洋溢的笑脸:“你看起来一点不难过。”
他玩着手机不抬头:“是的呢,毕竟人一天要说26个谎言。”
“kao。”我低骂一句。
扔给他一瓶牛奶:“像你这种人,就应该上绞刑台。”
“那你是要被枪毙了。”头也没抬就接住了。
“我就不该相信你。”“那我就该伤心了。”
“你撒过什么谎?”“我和我爸说我讨厌他,和我妈说我过得很好,和班小松说嫌弃他,和你说你厚脸皮。”
“呀,老哥,你扎了我的心。”
“那你当年还扎了我的心呢。”
“……得,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