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前面有个客栈,你快点”,桅夕看到客栈就飞奔过去瞧情况,但看到这白毛还在后面慢吞吞的走,手还摆在后面,心里就急。这条街人来人往,此时正是上午,又是春天,灯红酒绿,煞是热闹啊。
“唉,我观察观察嘛”“丫头,我去附近转转,你先去要两间房吧”,没错,这里是梱牧镇,四面环山,但这四面山都是涅魔寨,涅魔寨……白毛交代完后就不见了。
“哦”,对于这白毛这种行为习以为然,突然失踪,又突然出现。唉,还得靠自己啊,先吃饱再说,呵呵,这老头也不饿啊!
客栈里人头挤动如洪水,要不是够大,只怕要挤破头了。“掌柜的,两间房”桅夕递过钱去,边交待边观察。江湖中人,只要人不惹我,我不惹人,人若惹我,死也要咬他一口。
“好嘞”“小二,带这位客人去客房”,掌柜的一边接过钱一遍吩咐到,左手在扇着扇子右手打着算盘。
“小二,准备热水来,本姑奶奶我要洗澡”,这几天没洗澡了,想到这桅夕摇了一下头,虽然都习惯了,但作为人还是不能那么的邋遢滴。“好嘞”,小二应付着出去了。临走是桅夕赏了他几个小钱。唉,忘了要饭了,先洗再说吧。
换了身干净的素衣群,不俗不雅。赶紧下楼赶吃的去。“白毛?”桅夕在下楼那一刻,从楼梯角看到白毛在那一个吃啊。“有吃的也不叫我”,桅夕默默在心里抱怨,一个劲的。
“你回来多久了?白毛,自己倒先吃起来啦”桅夕自顾的坐下来,顺拿着一只鸡腿道。
“嘿嘿,现在呢就吃好喝好,其他的就不要管了,以后这几天呢说不定还没吃的呢”白毛放下筷子道,一本正经的样子。
这时有几个人从外面进来,边说边唉声叹气道“也是啊,他们为非作歹,残害百姓,真是丧尽天良啊?这朝廷不管,老天爷也饶不了他们的”,“谁说不是,真是可恨啊,”……这几个人,明显的就是百姓,不过,他们口中的〔他们〕是谁?桅夕心里正泛着糊呢。不过也能猜的八九不离十得了。
“这个给你,好好看看,”白毛从怀里取出一幅地图。
嘿嘿,原来是去看路行去了。打开过后,桅夕吃了一惊,这地形也太险要了吧,易守难攻,且边围都是悬崖峭壁,四山向外扩充百里,怪不得敢占山为王,连朝廷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进去就只有一条路,但有重兵把守,要进去谈何容易。“白毛,你从哪弄的,看这地图好像有些年份了?”不得不怀疑,这白毛不仅仅是去勘察地形去了,桅夕两只眼逼逼的望着白毛。说不定又去哪里逍遥去了。
“问一个老朋友要的。咱们第二天出发,你不许给我捣乱,吃完就睡觉去”,白毛知道桅夕那点小心思,还不得赶紧的打消了,不然又的被她给唠叨死了。
“知道知道,蓄势待发,”“嘿嘿,白毛,这次五五分成咋样?”多少都要捞点好处什么的,不然太亏了。桅夕翘着二郎腿,这动作就只有这老头习惯。
“去去,上次谁把我的社康草都独吞了?这次还好意思再敢跟我抢?”白毛斜着眼睛看着桅夕道,这丫头,鬼点子多,还什么五五分成,我零你百还差不都。
“嘻嘻,白毛,你要那么多社康草干啥?还不如我帮你消化消化了,小气鬼”,上次就是看着社康草长得太有草样了,不小心就全占了,这白毛真小气,这么点小事还记得这么清楚。虽然理亏,但语气可不能亏。
“去去,还帮我呢,帮倒忙还差不都”,白毛继续吃,丫头就会颠倒黑白。
……
……
黑夜静悄悄的来临,桅夕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月亮的光芒很亮,亮到能把人的心都穿透,都看清。
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十五年前屠村的场景。
“夕儿,快跑,永远不要回来”一只染满鲜血的手用力的再把一个小孩往死人堆里推出去,但无论她怎么用力,终究于事无补。
“杀,一个都不能放都没过,”随着这一声音,更多的是凄惨的叫声。
整个场景惊心动魄,惨不忍睹。血由一缕缕汇聚成一条条,血红血红的线条在慢慢的流动……
眼角满满的湿润起来,一十五年来,这种场景不知要上演多少次。
但幸运的是,自己能够活下去。既然能活着,就好好的活下去,复仇吗?可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活着。
“起床了”白毛在门外不满的喊,真不叫人省心,太阳都快要落山了,没想到这还能睡得着。“再不起床,就没饭吃了,”待会还要有事要办呢。
“唉,你扰人清梦,罪该万死”,桅夕从被子里不满的发出声来,多睡会不行吗?气死了。
真想把他剁成馅来包饺子。
无奈之下,只能一百个不愿意还是得出来。
“丫头,都天黑了,”看到桅夕出来,白毛强调了一下,不然她没时间观念。也是很无奈啊,救了这么一个坑本的。
“唉呀,知道了,”“下去吃饭吧”才不会听你唠叨呢,先补补肚子再说,边说边推这白毛往下走去。
吃的够撑得,都可以两天不吃饭都没问题。
先休息休息。桅夕靠在椅子上,尽情的打着饱呃。白毛很是无奈,只盼早日有人能接过这货。
夕阳几度红时分,两人告别客栈,顶着快要落山的太阳趁着余晖慢慢的走向四山的唯一入口,也是梱牧镇的唯一出口。
空气越来越沉重,暗处的茂林修竹处还有被惊飞的鸟。“咕~丫……咕~丫”怪异声不断响起。
“白毛”,桅夕小心翼翼的问着,生不一不小心身边的这个白毛已经是黑毛了。要不是他非得傍晚来,至于搞得那么恐怖吗?
“怕了,怕了就说啊”,白毛逗趣道,这丫头就喜欢疑神疑鬼。倒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
“谁怕了?哼”非常时刻非常期,桅夕可不能就这么服输。
桅夕慢慢放慢脚步,但白毛好像故意似的,还(大步流星)呢,走得挺快的呢。
“白毛,走那么快干什么?投胎啊你?”桅夕忍不住了,单我在那小心翼翼的应付每一步,你就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在那(惹事生非的)。
“我就是来找死的”白毛不屑的解释道,还没告诉这丫头计划,要告诉了还得了,那丫头还能来不。
“啥?那你也不用拉着我垫背啊,死白毛”桅夕急得快要气炸了,这老头还有心情开玩笑啊,不明白这白买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丫头这么怕死了?恩”白毛捋捋胡须笑道。你命大着呢,还死不了。
走着走着,忽然前面出现五个大汉,“老爷子,天黑了去哪儿呢?”为首的那个中间的大汉开口问到,眼睛还在死死盯着白毛搜索钱票可能藏在的隐藏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