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又想起了昨晚看见有关于祖父的遗物,似小乔如眼中钉肉中刺,想让她死,又想起昨晚那人的话
乔芜看着他那宛如瞳光的幽绿鬼火,盯人时能剜下一块肉来,喊了一声:“巍侯”
众将士都看了过来,魏劭起身走近乔芜,面无表情:“你来干什么?”
她弯腰行了礼,颈间弧度如鹤影栖水,纤长而脆弱。魏劭抵住她的手抬起:“你说,来此见我所为何事?”
“巍侯,请你饶女郎一命”乔芜跟魏劭对视着
魏劭眼下阴翳:“你让我饶她一命,谁又来饶过魏家的命”,眼神转变成柔和又变得阴翳:“阿芜,来我身边,凭什么要你去做她的侍女,她配吗,她乔家人不配。”
“我也是乔家人,乔圭是我祖父。这仇恨之深我怎会不知,不过妹妹还小,是个女郎,望请宽恕些”乔芜不敢去看魏劭,从小的青梅竹马,长大后为仇人,乔芜不愿。
魏劭握紧着拳头,快步越过乔芜
“看着这……印信的份上,我饶你一命,马上给我收拾东西滚出辛都”魏劭眼中含着泪和仇恨:“记得告诉你们乔家上下,洗干净脖子……等我”
军师觉得此事不妥:“两家既然已经交换了婚约,就应该按约成亲啊”
满不在乎的魏劭笑着:“怎么?只许他们乔家毁约,就不许魏家食言嘛?”
军师无奈劝阻:“但乔家已然献上了磐邑”
“就算她不给我,我也可以攻打下来,更何况,她也不是真心诚意,她这叫以退为进,想让我娶她罢了,他们真当以为这泼天的仇恨,这么轻易就能一笔勾销?”魏劭神色淡然,其中的弯弯绕绕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军师附和:“主公讲得很有道理”
军师询问四魏,他们都觉得说得没毛病,军师又提醒着魏劭,毕竟乔女是个女郎
看着不急不慌玩着竹笛的人,小桃有些急躁:“姑娘,怎么还无心玩起了笛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乔芜慵懒的依靠着小桃,观赏着自己的玉手:“现下只能去往磐邑,蛮蛮不必恼怒,魏劭毕竟是巍国之君,论计谋阅历,低他一头没什么,下一次赢回去就行”,但是没让人看见的是,她眼底滑过一丝暗涌
“阿姐教训得是”小乔一脸认真,引得乔芜发笑:“我哪有教训之意,古灵精怪的”
眉宇微蹙,目光随笔尖游走,时而停驻沉思,乔芜听见脚步声,将信纸折好
“何事?”乔芜靠近少年
周钰严肃的说:“刘琰带着乔女进了磐邑,接管了城防”
“我果然没有看错,这男人就不是个好的”乔芜眼里泛着冷意,皱了皱眉:“你还有话没说完?”
“他带了硫磺,有好几辆马车装运”周钰见乔芜眼底的冷意越发重
乔芜有些气笑了:“真是个狠人啊,果然平常唯唯诺诺的人,自己有了想法就是可怕”
“阿钰,蛮蛮前往了磐邑,肯定会与刘琰遇上了,你前去帮我保护好蛮蛮”乔芜平静的安排好,将竹笛递给周钰
而另一边,公孙羊正好给魏劭禀告了此事:刘琰入了磐邑,接管了城防
魏劭疑惑且瞥眼看过桌上的印信:“他用何物进入的磐邑”
“乔女”军师言。
“哪个乔女”
魏梁不敢置信:“被主公扔出去的那个乔女?”
魏劭眼睛有些泛红,恼怒的冷笑:“我早就应该杀了她,乔女与刘琰私奔,如今藏匿于磐邑,告诉将士们,随我再下一城”
军师有些慌急:“主公且慢,此事尚有蹊跷,或有误会,需得找到乔女问个清楚啊”
“是需要问个清楚,找到乔女,杀她祭旗”魏劭现在只有恼怒,他就不应该听阿芜的,饶她一命,竟敢戏弄他,不杀她,难解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