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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宗护法,当今猫土仅有一猫能被如此尊称,可终有一天这个尊称会使猫厌恶。
可怜而痛苦的女猫!现在再努力改变她惯有的想法,已经为时太晚。和星闵交往的时候,他们一直相处的很好。离开的时候,彼此是如此不舍,再遇时却充满了误会而导致的敌视。
“那么,爱我也好,恨我也好,随他吧。”护法最后说。
十岁出头的星源并不能太多得了解他的师父,但他有一天发现自己师父的爪有一天会变得衰弱无力——他的师父失爪把一个四四方方的药包丢落之地,药包被某些尖锐的东西刮破了,药,撒了一地。
过年时分,对清平的师徒俩一样平淡,他们隐居于自然,不会听到有炮竹炸裂之声。星源六岁以后便没在体验过年味了。
他总会不时惊叹于他的师父为何能如此毫无芥蒂地放下一切,但他不敢问太多,只好在医术上多下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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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土大战后,京剧猫与黯在明面上再也没有大的交战。步宗沦落依旧,不像其他宗派一样,貌似和平。
步宗内城有明显的三大势力,他们瓜分领土,谁与争锋。
幼时的落瞳和黑猫并不寡言少语,在日常他们还是很爱开玩笑的。
他们相互照顾,相互依靠十年,彼此都激起了许多自己这辈子没有感觉过的感觉。
“希望你以后的脾气没那么糟糕,不就是又打坏了一个居留点么,用得着这么大发雷霆吗?”
事实上黑猫的情绪也不好,他少有的反讽着步宗宫主。
“你也知道是又啊!”落瞳眼神杀过去,“这个月都第几个了?你那只黑鸟也该换换了,报信这么不及时!”
那只黑鸟除了在树上和空中飞着之外,基本上是喜欢站在黑猫的肩上,它的作用就是在这俩发小睡着的时候报警,提醒他们有魔物或者什么危险。
不过这只鸟的叫声可不好听,很像是乌鸦,它的外形也是。不过越长大,那只鸟的用处就越不明显了。
大概在黑猫十岁之后,察觉危机这种事他的反应已经比黑鸟灵敏了,可黑猫一直留着它,它有时候会消失几天,最长可能有两个星期,但它总会飞回来。
不过有关它的一切,对落瞳来说,一直是个谜。
“宫主,新年快乐。”
“切,你这时候来赔礼道歉…”
“属下就明白宫主您会回我话的。下午我可不是一气不回头什么的,我真拿了只鸡来,今晚烤着吃。”
“那烤吧烤吧。”落瞳自己也知道,一气不回头的明明是自己。
他们不知道新年的习俗,或者说看不起那些习俗(毕竟没有长辈逼着他们做这个做那个),却过得十分融洽。倒也不是每年有这么好的运气,比如某一年偷鸡就被抓住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侥幸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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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寒没有新年,大概也没有别的节日可以够他过。他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猫会像他一样活得没有色彩,特别是同龄猫,在这儿传闻为猫土最晦暗的阴霾山谷里。
但他有个好友,是个年纪比他大得多的刺客。那位老好友告诉他,点燃猫灯,可以把思念告诉远在异地的亲猫。
于是,他默默地守护着猫灯,把思念默默地寄托在猫灯上,希望他能传达出他对姐姐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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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只猫,一辈子活在地道里。她的一辈子只有短短十年——目前的。
她是傀儡,是某只具有比当今眼宗宗主还厉害的瞳术的猫的化身。
她活得虚,活得实,无论如何,带给星罗班的感觉是无比真切的。
她自称是星闵的女儿,是星闵对谁的感情如此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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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夜。你想起的一定是那张没有血色的脸,眼影下至有着惊人的裂痕,就好像泪水从这滑过,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这只白发女猫坐在没贴春联的窗前,显得格外清静。
冷色的光点在她的脸颊上,鼻头尖,毛绒绒的白毛衣服上。
在她柔情的双眸里…她一定在想多年以前,那个为母女俩献身的,在雨夜下、火堆里,嘶吼“活下去”的那只三尾猫吧。
他的脸被火光照亮,可身体的冰冷依旧没有散去,最终,在韵力枷锁前,献出了最后一滴眼泪。
“活下来了。”她摸摸身旁孩子的脑袋。
一眨眼间,双眸不再柔情,是充满火的仇恨。在京剧猫前忍辱负重的过去,将在新的一年,一去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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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宗,算是相当有年味的了。主要呢,是因为有对打情骂俏的宗主。年轻猫嘛,搞得热火朝天的。
在高处不胜寒的地方,做个秋千架子,俩猫在皎月下这么一坐,服饰这么一戴,情意自然就浓了起来。
“忠,我们这么‘坐’还是十年前,黯来的那一天吧。”
“嗯。谁都不想回忆那一天。”
“都过了十年了呢。”对方抬起了头。
“是啊,我们,似乎……”
作者PS:其实那一天有部分还是美好的(///▽///))
作者🌚夫妻组?虽然本篇不长,但写得却很有感觉ᶘ ᵒᴥᵒᶅ 谢谢@凌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