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个少女正拿着枪,对着自己最爱的人。眼框里的泪异常清晰。像美人鱼拿着手里的刀却下不去手样。

江城还在犹豫吗
顾清染(沉默)
江城别忘了,是谁杀了你的父母,你们之间的仇——不 共 戴 天
顾清染(咬了咬嘴唇)我明白你的意思
顾清染但——
顾清染我做不到
江城愣了,这句话……好耳熟,就和豫竹欣曾经说过的一模样
豫竹欣但——
豫竹欣我做不到
豫竹欣因为,我,爱,他
顾清染因为,我,爱,他
这个语气,和她好像,只不过,你……不是她啊
江城啧,你爱他,但他爱你吗,他恨不得你去死
顾清染(是啊,他不爱我了,但我只希望,他能转过身正眼看自己,哪怕是不讨厌自己也好啊)
现在自己意识到了,自己和童话故事里的小美人鱼没什么区别,最后都只剩下自己的一厢情愿。
不,至少,王子从来没有讨厌过她

要不,就赌一次吧
当一回恶魔
如果你对我不全是厌恶,我会让你对我想杀我个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