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殁翎一行人就收到了新的任务。
殁翎前去苗疆找寻金蚕蛊王?
那岂不是……
虫子!!!
殁翎我不要!
神荼一记眼神扫向殁翎,硬生生把她好不容易说出拒绝的勇气给堵了回去。
神荼不去,也得去。
说白了,殁翎,你没有人生自由了~
殁翎可是……可…
殁翎微微地下头嗫嚅着,双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裙摆。
安岩翎儿,你是怕虫子吗?
自尊心极强的殁翎一下子仰起头。有些羞恼。
殁翎滚犊子,安岩
殁翎我…我才不怕虫子。
那些软绵绵,好多只眼睛,扭动着无骨的身躯的虫子,谁会怕啊!
神荼看着反驳的殁翎,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笑容。
蠢货,不怕为什么双腿打颤。
殁翎眼神有些空洞,她本来就有些抵触那些无骨生物,再加上昨晚那个梦,她从心底油然而生了恐惧。
这样想着,她陷入了昨晚的梦境回忆。
酷似古代地牢的幽暗之地,一袭囚衣的女子禁锢在锁架之上,锈迹斑驳的铁链在她的脖子处,手腕处,脚裸处勒出了青紫,甚至血肉模糊。
(忆中影)他在哪儿
女子抬起她那连脏污都遮掩不住惨白的脸,对着空旷的大牢做着无声的询问。
最终,自嘲一笑。
自然是陪着他的心上人罢……
他已经实现了他的野心,为何,还要囚她于此呢!
走廊里传来错落有致的脚步声。
(忆中影)你来作甚
女子的面前,是位恍如谪仙的白衣男子,他眉间一点朱砂,平添一丝妩媚。染了些人间焰火。不然,真像了那驾鹤辞去的仙人,缥缈似梦。
(梦中人)你可情愿。
呵,又是为此事而来?
(忆中影)不愿!
男子淡然的眉间似乎闪现一抹不忍。
(梦中人)那便只得取你三间血。
女子转过头去,似乎早已习惯。
满池的血虫(吸了血会自动化为血水,无毒,用于取血较多)
女子入池,满池血虫蜂拥而上。
囚衣染血,艳得渗人。
此时,女子衣不蔽体,陷入了昏迷,被人打捞上来。
男子为她披上外袍,奇怪的是眉目间尽显隐忍心疼之色。明明是始作俑者是他,为何最后会心如刀绞的也是他。
他敛眸低语着什么,殁翎没有听清,因为这时,梦醒了。
神荼在想些什么。
神荼用手敲了敲我的头,此时的她终于回过神来。
殁翎没…没什么。
我有些心虚的眨了眨眼。
安岩奇了怪了,神荼喊了翎儿三次呢,平时只要一次翎儿就会跟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呢。
殁翎嗯。
我任然有些心不在焉的,对于安岩的调侃也没有在意。
安岩扶了扶眼眶,眼底闪过一缕精光,他瞥向神荼,神荼会意。
“咔嚓”
神荼一把惊蛰插进桌子,桌面瞬间就四分五裂。
神荼实话。
殁翎打了个激灵,感受着神荼的天然气场,终究是拉耸着脑袋吐露了心事。
殁翎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殁翎我梦见了……
殁翎有种抵抗,她不想把昨晚的梦说出来,她心里隐约感受到,这是她记忆里很重要的一部分。
安岩梦见啥了?
殁翎我……
不想说……
神荼拦住安岩,他似乎知道殁翎此时的心情。
神荼梦终究是梦,总是假的。
当他说完之后,殁翎心中隐隐传来刺痛,一阵一阵,好像在哭泣。
假的?
可为什么,那么真实呢?
还是说,在你的眼中,一切不存在的都是假的?
那么,心中这份,隐隐对你的期待呢?
也是假的吧。
毕竟,我自己都没有发觉。
似乎对你产生了一点好感呢,这可有点不太妙啊。
神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