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是黑的,至少在落亦宣眼里,它是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轮廓。
黑洞洞的房间里,落亦宣蹲在房间的角落,有水珠落地的声音,地上流淌着不明液体,他手里拿着一把刀,另一只手的手腕抵在刀锋上,他阴森森地笑着,刀锋轻轻的一划。
风吹起窗帘,月光照进房间。
地上流淌的红色液体泛起的血腥味让落亦宣浑身轻松,手腕上横竖的刀伤刺激他疲惫的神经。
他突然勾唇一笑,抬起血流不止的手腕,伸出猩红的舌尖,一点一点舔舐着上面的血珠。
突然门开了,灯被打开,灯光照的他的眼睛睁不开,开门的是他的哥哥落亦尘。
他看着自己的宝贝弟弟又在自残,顿时心痛不已,正准备走过去查看。
但是落亦宣明显好不领情,站起来就着拿刀的手往上一甩,刀锋化作华丽的抛物线准确的插在落亦尘脚前。
他甩了甩满是血的手,用鄙夷的眼神望着他:“装什么啊,我变成这样,是谁造成的啊”
他伸出腿,宛若猫精一般旋转着,血液也撒了一地,他轻轻的略过落亦尘,随后转身一脚踹过去,把他踹到地上趴着。
“以后再不问我的意见就进来,你就等着吧”他狠狠地落亦尘背上撵了几脚。
然后又如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走出去,对着不见真相的管家张伯伯卖乖地说:“伯伯,哥哥走路摔了呢,一地的血,好可怕的”
张伯伯听后匆匆忙忙的过去看,而落亦宣一个转身又恢复了原来的冷漠。
他伸手揉了揉头发打了个哈欠。
装乖还真累呢
落亦宣边脱衣服边走进浴室。
他打开喷头,冰冷的水打在皮肤上会让他的心平静下来。
水雾沉在脚底,落亦宣低着头,头顶抵着墙壁,脑袋里很乱。
心情异常的不好,他草草的冲了一下就出来了,他的好哥哥似乎十分生气,一直瞪着他。
要不是有其他人在,落亦宣真想一叉子给他扔过去直接戳瞎他的眼睛。
换上暴露的衣服,画了点淡妆,戴上耳环,落亦宣看了看手机,显示00:00,他打开门走出去,讲都懒得跟落亦尘讲。
他会在第二天的开始准时去夜店,以前都不会,现在光靠疼痛完全无法满足他内心的焦躁,只能找别的刺激。
夜店里的人很多都技术超群,但是他喜欢大的。
所以他会在所以主动出击的人里面挑出尺码最大的那个来。
今天的这个似乎太大了些,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了,这人力气很大。
几轮下来,他竟然罕见的直不起腰了。
一般做的话,他都不会在意这人长什么样,但今天他倒是好奇了。
支起身体去看他的脸,这人长得真的帅气,古铜色的皮肤,刚劲的面部线条,整齐的五官,还有饱满的肌肉,简直是他理想中的那种类型。
这一看给他看红了眼。
“你...叫什么名字?”鬼使神差的,他问出了自己从来没有问过的问题。
那人先是愣了愣,随后竟伸手捏了捏落亦宣的脸蛋:
“君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