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周昼与幽娴自周夫人离去后如何。
周夫人捂着嘴笑盈盈的离去,一边的的福妈妈也是笑盈盈的,待出了这苻恒院,周夫人道:“福妈妈,去知会张礼之家给少奶奶添几个会服侍人的丫鬟。”
福妈妈行了礼,应了声:“是。”待周夫人点头之后,离去,还未走几步,周夫人又想起什么,接着道:“模样中正的,别添了狐媚子。”说完,便由小丫鬟翘儿扶着离开。
而幽娴待婆婆一行人离去之后,便又回到桌边,拾起那女红,想着便又觉得不太放心,便起身关上了门,这才安心的做起女红。
周昼冷哼,继而拾起那书籍,时不时的鄙夷的看向幽娴。
幽娴坐着,便又忍不住的翘起了二郎腿,这不正好落在了周昼眼中,周昼冷笑,讥讽道:“乡野妇人,粗鄙。”
幽娴正绣着,听到周昼冷不丁的声音,也扎实吓一跳,便又觉得可笑又可气,乡野妇人就乡野妇人吧,我幽娴原本也是地地道道的农几后,只是这粗鄙又从哪里来。
幽娴便起身,走到周昼的身边,道:“夫君何故说妾身粗鄙。”原本还想挤出点泪,装出受气的小媳妇,只是我幽娴没有那演技,硬是狠狠的闭了眼也没有泪水出来,索性作罢。
周昼冷眼扫了眼幽娴,不语,继续看书。
幽娴只能暗地里抓狂,长的一表人才,可人怎么这么招人厌呢,尤其是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和那薄唇,甚是可恨。便就坐在床边,将周昼手中呢书抽出,问:“夫君,妾身问你话呢。”
周昼便举手夺书,幽娴自是不能让其躲到书,便将书往身后伸。可是幽娴万没想到,周昼会如此凶猛,待幽娴回过神,自己便被周昼压倒在床上,手中的书也被夺取,只是幽娴看着这近在咫尺的男人,皮肤吹弹可破,洁白如玉,正如那刚出锅的豆腐脑,而对方那温热的气息只扑在自己的脸上,幽娴便觉得脸一燥。而周昼只觉得身下这人就像是还未成炭的木棍,除了黑意外,还格外的硌人,又瞧着幽娴那毫不收敛的目光,便觉得这乡野之人如此淫荡,又生了几分厌恶,冷声道:“看够了吗。”
幽娴略有尴尬,感觉自己用眼神吃豆腐略失自己的形象,刚要说什么。便想起,这男人有什么权利摆出他被吃豆腐的形象,臭男人,麻烦搞清楚我这娇小的小娘子可正被压着呢,便觉得老脸更燥,觉得被吃了豆腐,恼火地反击道:“那你压够了没有。”
周昼没想到幽娴会道出这句话,便尴尬的起了身,继续看书,不语。
幽娴生气的起来,狠狠的瞪了眼周昼,只是人家周昼一心在书中,并没有感受到幽娴如刀般的眼神,幽娴郁结。
只是没有发现周昼那略急促的呼吸声。
次日,待幽娴请完周夫人安,刚回到苻恒院,便遇到了一位三十好几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的衣着装扮,便知是这周府颇有体面的奴才。
那中年男子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唤道:“小的张礼之给奶奶请安。”
幽娴装模作样的点点头,这样落在张礼之的眼里,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便更加恭敬的道:“小的是奉夫人的命,给少奶奶挑了几个灵活的丫头,不过还得给奶奶过目。”
幽娴点点头。
张礼之便朝其身后的小厮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那小厮便领了几位伢子走了进来。不得不说这几个人都瞧着比较老实可靠。
幽娴在仔细看了一遍,便选了那皮肤和自己差不多黑粗壮的丫鬟,幽娴瞧着这丫鬟越看越有安全感,周昼身子好了万一对自己动手动脚的,这丫鬟必定可以保护自己。
便指着那丫鬟对张礼之道:“就她了。”
张礼之刚刚塑起的恭敬之心在幽娴选中阿宝之后便消失殆尽,果然是乡野之人。张礼之心里虽有万分鄙夷,但面上还是恭敬的道:“奶奶,不多选几个吗?”
幽娴刚想拒绝,但又想到平日里招呼都是周昼的贴身丫鬟和小厮,使唤起来,那些丫鬟和小厮都是叫不动的。
幽娴便越发觉得自己还要多选一个为自己呢人。便又挑了个看起来伶俐又老实的丫鬟。
待张礼之走后,幽娴便带着两位丫鬟入了房内,也没正眼瞧周昼,这可将周昼气的生闷气,又瞧见幽娴带来的两位丫鬟,简直污了周昼的眼,周昼心里鄙夷道,果真是乡野妇人。
幽娴坐下后,笑盈盈的问:“你两叫什么名字呀?”
那壮实的丫鬟道:“俺叫阿宝。”接着,那个小伶俐的丫鬟道:“奴婢无名,还请奶奶起名。”
周昼冷言讥讽道:“唤作阿丑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