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踏着流光,漫步而来。
普生之下,黯淡无光。
园丁不禁遮住了眼,他太过耀眼,她高攀不起。
杰克艾玛小姐。
他行了一个屈行礼。
杰克可否赏脸随我跳一曲?
园丁先生。
园丁回礼。
园丁荣幸之至,可我好像不太会。
杰克拉住她本能想闪躲的手。
杰克没关系,就是普通的华尔兹,跟着我就可以了。
说罢,将她的手放上他的肩膀,他则抚上了她的腰,园丁知道华尔兹的规矩,明白杰克这样做无一丝越矩。
扑通,扑通……她身上的兰闺惊梦质地乃名贵真丝,穿上通体清凉。他的手是凉的,但掌心传出的力量却比谁都炽热,让他碰过的身体都火辣辣的。
二人随即滑入舞池,随着四分之三华尔兹标配的节奏的准备大厅背景音乐挑起了优美且轻盈华尔兹。
空军看着他们这么配合舞女,拽着身边的佣兵也随即而入。
小丑也将医生带进舞池。
一身正装的前锋看着调香师。
前锋想去跳舞吗?
调香师抻着他的领带往前一拉,两人的距离只有几厘米。
调香师威廉先生应邀,虽然我不太会,但是也要赏脸跳一跳啊,对不对?
祭司拿起酒杯,一只冰凉的手挡住了她。
入殓师阿斯塔特女神的信徒不能喝酒。
祭司可是,我早就不是她的信徒了。
入殓师牵着她的手摸上了她头顶以表示对阿斯塔特女神虔诚而佩戴的羊角。
祭司苦笑,他果然还是能精准的找到她的痛脚。
先知找到了角落里踌躇的盲女,很自然的牵过她的手。
先知走,我带你回去。
盲女感激一笑。
舞女看到如此显著的效果,微微一笑,牛仔的心像是抽搐了一下。
魔术师施展魔术,机械师在一旁替他操控着人偶。
咒术师寻找咒印,勘探员却先行一步递与她。
调酒师微微尝了一口酒,大副将衣服披在她身上。
大副女孩子喝什么酒!和我回去。
调酒师这不是才开始嘛,这么急回去干什么。
大副摇了摇头。
大副那也少喝点儿。
……
园丁的华尔兹跳的格外熟练。
杰克也不甚惊奇。
因为她的华尔兹就是他教的。
当年在花园喷泉旁边,有一双人影斑驳在玫瑰交错之间移动旋转。
此刻的园丁也十分从容,任由杰克带着她前进、后退,旋转、再旋转。
但是脑子里迸发出来的一幕一幕真实美好的画面实属令她有些头晕。
此时正好一曲结束,园丁微微鞠躬。
园丁先生,抱歉。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失陪了。
杰克好,有什么事就给医生打电话。
杰克目送着她远去的小小背影,从容不迫的端起红酒杯轻抿一口,彼时唇畔浮起了似有似无的笑。
……
次日,9:00,准备大厅。
求生者:园丁,律师,咒术师,勘探员,调香师,前锋,祭司,入殓师。
监管者:摄影师,厂长。
地图:里奥的回忆。
厂长空空的眼洞,闪烁着红光。
很好,律师,你竟敢回来……这一次,我一定会问清楚!
愤恨的目光逐渐变成了绵绵无尽的悲哀。
丽莎,我的女儿,是你吗?
记忆深处,年仅五岁的园丁朝他展开笑颜——
爸爸,你终于回来了,我……终于等到你了……
……
园丁做着一件很重要的事——修机。
修机啊修机……
过山车呼啸而来,而园丁修的机子正好是靠着大门挨着轨道贴着过山车的那一台机子,园丁看见了他的面孔,一个求生者,还是一个她认识的、熟悉的求生者——律师。
园丁莱利先生,上午好。
园丁礼貌地向他问好。
律师点头致意,翻下过山车,同她一起修那台机子。很快破译完毕。
园丁感谢先生相助。
园丁转身想走,律师叫住了她。
律师丽莎,你还记得我吗?
园丁怔住,她缓缓地扭头,眼前的律师与记忆中的某个身影是极其的相似。
园丁弗雷迪叔叔?
律师猛地一愣,真的是她。
律师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扑通、扑通。
园丁是谁?
律师厂长!你先上过山车,我一会儿去找你!
园丁依言坐上了过山车,嘱咐道:
园丁叔叔,你小心。
律师我不会有事的。
待园丁走后,他扬起微笑,面对那高大的身躯,高呼:
律师老友啊,好久不见啊——
厂长依旧是当年模样,但是那张慈祥仗义的脸和那抹和煦温暖的笑容,却再也不会出现了。
……
园丁觉得,不能扔下律师不管,但是自己去救他未免有些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调香师或是前锋商量一下对策再去救人。
她打定主意,拿起随身携带的通讯器给调香师发电报:
园丁我需要帮助,快来!
#调香师,我在小丑屋,离第二站台不远,一会儿在站台口碰面。
园丁等了一会儿,调香师和前锋果然来了,他们商量好了对策,决定等铁叉降下后扛刀救人,预判律师在地下室,他们得快点了。
园丁另一面别去了。这个人,你们肯定是救不下来的
园丁一愣,随即跟上了调香师和前锋。
……
果真如“园丁”所说,律师竟被绑到了地下室。
厂长为什么。
厂长打破了沉默。
厂长为什么带走玛莎,为什么要我签那份合同,为什么让我的女儿管你叫‘叔叔’,又为什么要背叛我!
厂长一把揪住律师的领带,律师却像与当年的老友开玩笑似的。
律师你猜?
厂长那好。
他稳了稳神。
厂长那艾玛呢?她是不是丽莎?她是不是我的女儿?
律师呵。
厂长冷眼旁观。
厂长你笑什么?!
律师你质问我?你还有脸问我玛莎!问我丽莎!呸!你也配!
律师你根本不知道她们受了多少苦!
律师突然诡异一笑。
律师玛莎?你知道吗,玛莎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你明白吗!她怀上了你的第二个女儿。只可惜,她与她的母亲一起去了天堂。
律师幽幽的说。
律师艾玛?对,还有艾玛,你的女儿。被孤儿院院长针对,请来医生用电疗治愈她所谓的‘臆想症’。然后,被扔到圣心医院做人体实验。八岁、九岁、十岁、十一岁、十二岁、十三岁……整整五年!十四岁那年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在伦敦的街头流浪到十五岁,又为了找爸爸,十五岁生日当天来到了这个传说进了就出不来的、恶名远扬、臭名昭著的欧丽蒂斯庄园……
厂长别……说了。
他痛苦地跪在地上,抱头痛哭。
律师先生,要和我合作吗?
律师顿了顿,继续道:
律师那个伤害了我们三个至亲的人是一个医生,她叫莉迪亚•琼斯。
厂长所以?我也找不到那个罪人……
律师不,她来庄园了。
律师笑道。
律师她,是个求生者呢。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合作?一起复仇。
厂长……名字,她的名字。
律师医生。艾米丽•黛儿。
在拐角的阴影里,唇弯成了一个冰冷的弧度。
啧啧啧,又勾出了一些陈年往事,又听到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这庄园里,又要掀起一番血海了……真是好玩呢……
……
侦探夜莺,夜莺!
侦探低语着从梦中惊醒,本想午睡片刻,但又梦到了她。那金瞳墨发铜裙的身影早已印在他的心里。
那个梦魇一次一次的他的梦里重演,但他怕的是梦魇吗?不,不是的。他怕的,是执念。那个住在他心里,一直困扰着,这么折磨着他的执念——现实。
侦探摇了摇头,准备出归宿去吃点东西。突然,一阵暗香涌动,他顿时觉得身体很重,目光晕眩,世界立即变得扭曲恐怖,最后眼前一黑。
在最后的时候,侦探瞧见了一个身影。
那个身影,将一张相片贴在嘴唇上,唇瓣动了几下。
那应该是……
……
园丁再给玫瑰松土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箱子。
厌恶,甚至恐惧别人的目光的感受令她十分不舒服。
园丁另一面你不是畏惧别人的目光,导致这两天在房间里不舒服吗?这个箱子里的东西就是答案。
园丁轻手轻脚的打开箱子,里面有几个……好像是日式发夹?其中一个纯白色的、看起来最为美丽的蝴蝶帽针的尖段却被打磨的十分锋利。还有一面镜子,一把拥有着红色扇柄,棕色扇骨,白色扇面的扇子,一个血红色的扇穗子。以及,一个类似于恶鬼的可怖的面具。
这……好像是日本四大恶灵,般若吧……
机械师素来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事物,这个面具好像也听她说过……啧,记不清了。
园丁另一面应该就是这几件东西,注视……不对,确切点说应该是监视。
园丁默言,这想想很吓人。
“园丁”也陪着她一起沉默。
突然,一声尖叫,园丁像是条件反射似的,迅速的盖上箱子,起身。
这声音,应该是调香师。
调香师啊——不好了!不好了!庄主……庄主……庄主他晕倒了!
园丁立刻飞奔出屋,只不过,她没有发现:被泥土弄得十分不堪的般若面具——空虚暗淡的眼洞中竟泛起了微弱的阵阵红光……
……
作者大大这一幕就结束啦!
作者大大主线剧情终于要开始啦,握爪!
作者大大其实一开始的思路就是悬疑+惊悚+推理+高虐。
作者大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变成了奇幻+爆笑+高甜
作者大大问:一个新冠肺炎我经历了什么……
作者大大好的,就这酱紫掰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