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喜欢你吗？

自那天后乔木便缠上了我。

――其实也不算缠着我，他只不过每天早上都会帮我买早餐，每天放学后都会在我们班教室门口等待着送我回家。

在易烊千玺去外校准备竞赛不在我身边的一个多月里，他真的帮我做了好多事情。

只是一个多月里我从来没接受过他的早餐，看到他站在教室外也只是转身就跑。

同桌褚楚不只一次对我说，阿梓，乔木他可能喜欢你。

我每次都是很坚决地否定：不可能。

胆小如我，我不敢去细想像乔木这般受到女生喜爱的男孩，他的种种行为到底代表着什么。

我甚至连原因都不敢深究。

我能做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与拒绝。

可我没想到乔木竟然会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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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易烊千玺短信时我正在上课。

我们班最后一节是物理课，即便已经到了二轮复习这样关键的时刻，可我上课时还是昏昏欲睡。

趁老师不注意，褚楚戳戳我的胳膊：“阿梓，你手机刚刚振动了。”

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偷偷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着四个字：“我回来了。”

署名是易烊千玺。

我开心地“嗷呜”一声，幸好当时老师提问全班同学一起回答淹没了我的声音，不然我可死定了。

“你可别高兴的太早，”褚楚也看到了那条短信，她指指窗外，“别忘了那位。”

窗外是乔木大少爷长身玉立的风景线。他单肩挎包，一手插兜，挺拔如白杨，遥遥望着远方，活脱脱一个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忧郁美少年。

似是注意到我们的注视，美少年回过头来，在清脆的下课铃声里，冲我们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我立马收回视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在书上写写画画。

心底却一直盘算着等会如何甩开他去找易烊千玺。

直到褚楚又戳戳我：“得了别装了，老师都走了。”

我尴尬：“被你发现了。”可仍旧不敢放松挺直的腰杆，装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学习。

看着我装模作样看书的模样褚楚很是疑惑，“乔木也都走了，你不赶紧回家还看什么书啊？”

“真的？”我难以置信地看向窗外，乔木清俊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我赶紧从桌框掏出手机扔给褚楚：“褚楚小可爱你帮我给千玺发个短信，就说我在教室等会再去找他，密码是1128……”

“那你干嘛去啊？怎么不自己发？”

“人有三急啊！”我头也不回地冲出教室奔向厕所的方向。

我真的想上厕所很久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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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厕所的我心情轻快，哼着歌一蹦一跳地回班。可我刚走到隔壁班门前，从班里传出来的熟悉声音将我吓了个够呛。

――“你很开心？”

我浑身一个激灵，扭头一看，乔木正靠在隔壁班教室的门上盯着我，目光……很危险。

他他他他不是已经走了吗？

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我想跑，可是腿脚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我直直地盯着乔木，他也直直地盯着我。在他深邃且忧郁的眼神里，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我惊慌地一步步后退，“……你你你你别乱来，我我我我要去找易烊千玺你别挡路……”

终于我退到了墙角，再无去路。

他在我面前站定，沉默不语。

“……你你你你干嘛……”我不敢抬头看他，暗自握紧拳头，告诉自己千万不要怕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黑暗气息的少年。

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王梓荧。

王梓荧你千万别怕。

可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乔木这样不说话的样子……实在可怕！

他察觉到了我在发抖，轻微地叹一口气：“你很害怕？”

“胡说！我……我才没有……”

“你很讨厌我？”

哎？这是什么意思？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抬头有些迷茫地望着他。

他忽然一手撑墙，将我困在他的臂弯，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我额头。我惊恐地贴在墙上，大脑一片空白。

他这是要……干嘛啊……

“王梓荧，”他说，“我可以喜欢你吗。”

没等我回答，他就用另一只手捧住了我的脸，唇瓣轻轻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