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名是母亲起的,叫做“红”,多年后遇到了沈曦尘闲我名字太土,起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南安”。长大后听他给我们说我发现时在一个寒冷的雪天,裹着一个破旧的床单在雪地里哇哇大哭,被发现的时候,全村的老少妇女都在围着讨论这孩子如何养当所有人商讨完之后,目光都锁定在一个有点神经的女人身上,因为他没有孩子没有丈夫更好的选择吧!妇女们认为她是勾引男人的贱人,老少爷们却认为她只是个免费的发泄工具类似于“慰安妇”吧,长大后听说母亲当年是被拐卖过来的,被迫嫁给了村里的强子哥,后来这个男人因强奸儿童被做牢,但当年的事情只有母亲知道,但从那以后母亲就神经不太正常了,村里的男人时常凌辱母亲,那些看着正义凛然的干部当官视而不见,多年以后的我也明白了母亲当年的苦涩,那些阴霾永远快乐挥之不去!
还记得第一次来月事,不懂得生理的我,躲在角落里哭,我生怕母亲看到会吓到,怕他想起以前的往事,后来说来搞笑还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狗子”他大我5岁,他找了她妈给我拿的卫生棉,我清楚的记得那时我才13岁,那非常难受的感觉,感觉像下面垫了粗糙的烂布一样,难受不已,后来懂事了,每次发现母亲来月事帮他换洗,自从月事这件事过后狗子妈天天往我家送米油面,补贴我家,当时傻傻的我不懂人情只是感谢高兴,下顿能吃饱饭喽,母亲看我每次高兴的笑也跟着傻笑…
可是好景不长可是好景不长,不过几天村里的人都在议论纷纷,议论的内容是:“狗子妈想把那捡来的红儿娃给娶回来喽”,“怪不得天天往那疯女人家跑,原来去送礼呦哈哈…”我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我不要嫁给狗子,我哭着跑回家,看到一群女人在围着母亲,说“把红娃子嫁给狗子,俩个人青梅竹马,狗子妈不会亏待你的”母亲虽然傻,但知道他们要把我给带走,像中邪了样,发疯,我知道妈他不愿意离开我,就算娘俩要饭也不分开,不是血缘之亲,十几年的相互依存是刻在骨头里的…从那以后我和母亲处处碰壁,狗子也远离了我,我才明白原来自己只是长大了谁家的童养媳…
三年后过去了,妈身体越来越不好查出了肺结核,每天靠着喝点廉价快过期的药和毅力坚持着,我拼命的打工,每天只睡四个小时,我以为我越努力挣的越多,母亲就会好起来,可每天回家发现妈一天比一天显瘦我不知道该如何撑起来这个残缺的空壳,我拿着五千块钱的钞票这俩个月日夜颠倒的辛苦钱,多么沉甸甸的,我无比安慰自己,有钱了可以带母亲看病了,我还记得那天下着大雨,我冒着雨跑回来家,推开门高兴说:“妈,我有钱了,走,带你去县里最好的医院看病!“妈”,起来了,“妈”…我背着傻妈,在雨地里,哭喊着,看着来往的路人,求她们帮忙,救命,求求你们…
我背着妈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的医院,我以为我看到了希望,妈有救了,可是迎来的只不过是更无情的世界,医院不屑的问了,带钱了吗,我激动说:有,有,都在这!可是这些如同沙子一样渺小,我却看做比命还要金贵的红色钞票!医生从头到下扫了我一翻,如此狼狈寒酸,只回了一句,还有一口气,回家安排后事吧!双膝咚的一声跪下震到心脏抽痛,看着穿着白天的这些天使“我救救我妈,求您了”一声声喊着,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