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还记得那天,天空很蓝,这也许是南安记忆中唯一心情无比的一天了,南安边走边看着他,他白白的寸衫,随风飘起的头发,背着吉他,他的眉宇间总有一丝深沉的忧伤,但眼神中每每透露出温柔的暖光眼尾下有个不大不小不黑不浅的美人痣,很暖,很安心… 这是沈曦尘第一次带一个女孩买东西!挑了一件很适合她的粉色连衣裙,乖巧… 南安一路上只听他说“老板就要这件”“多少钱”“好的,谢谢老板”。 连问都没问南安的喜好就买了大包小包的用品,好像他们像是生活很久的老朋友或者恋人,自作主张带着一丝霸道,当南安穿上新衣服,新鞋子如同换了个一样,连老板都忍不住夸奖南安长的俊俏,天真素颜的眼睛让人心生欢喜。灯下,知了叫,晚风吹,女孩说,男孩听。
沉曦尘写着歌词,反复的练习,写了改,改了弹
不知夜空中下了小雨,滴滴答答的敲打着沉曦尘的思绪,他摊在椅子上看着外面,点燃了一支二手烟努力的抽着,抽吸着那麻痹的感觉,不曾浪费那一丝一毫的感觉,沉曦尘的过往就像那狗血电视剧一般,沈曦尘的家境非常优越从小多才多艺的他一直是焦点,他的前女叫李安然出生在农村努力优秀考上大学,外表清秀,声音如同天使亲过的嗓子,温婉美丽她的每个举动每句话都是那精湛的演技在表演着…沉曦尘只是觉得他们天作之合的一对,他们在一所大学里爱恋着,陪伴了她们最美好的时光,每天上学放学,吃饭看星空,弹音乐,那时候的沈曦尘认定了李安然是他这辈子的余生,也不曾想过如今的一切,李安然哭着拿出一张怀孕检查单,交到沉曦尘的手里,那时懵懂无知怎么知道如何处理,一心要娶安然为妻,沉父沈母非常反对,在一个高层社会生活的家族,门当户对是必要的,接二连三新闻头条爆出,沈氏集团之子与夜店女子相恋,反对父母,堕胎,等,这些流言蜚语,议论纷纷,沈曦尘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整夜的醉酒,关机,李安然从头到尾没有向沈曦尘说过原因,拿着沈母的封口费50万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留下一丝踪迹…
后来沈曦尘,因这一事被受议论让公司的利润一直下降,当父亲病了,他每天在办公室里熬夜的看看资料,开会,好像一切都已经晚了,父亲过世,母亲最后鉴定成精神病送到了了医院看护,公司的死对头,立生集团董事长,沈国生,也是他的叔叔在短短一个月打垮了沈氏,这一切都像是安排好的,毁了,没了…
他的处处碰壁,流落街头,早已不是当初的大少爷,唯一留给他的是父亲的遗嘱,沈氏名下的一处老宅子,上个世纪80年代的别墅…沈曦尘只把父亲的遗物放到了那里…他抛开所有的恨,追随了内心精神上的音乐,流浪歌手,远离它乡,没有人认识他,没有知道他,无牵无挂,如同折断翅膀的蝴蝶,飞也飞不起来,光鲜颜色也蜕变成了暗淡灰色!
当沈曦尘从回忆里醒了时,回头那一瞬间哽咽了,他看到那丫头皱着眉头,默默流下了眼泪,微红的眼睛透露着悲伤…“你哭什么”?他问
“烟头都已经烧到了手了,却什么都没有感觉,我能感觉到,那种痛,痛到肉体没有了灵魂!南安哭着说
沈曦尘:“我就是个活死人苟延残喘在这世界上,哪来的灵魂,哪来的痛……
她们都不知道互相的过往,也不曾问,只知道互相都是被生活打压的很痛苦的人
那天,有些阴沉。要下雨,沈曦尘还是一如既往出去唱歌,南安还是在家里等候着,可是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南安心中有些不安,看着天要下雨,还是跑了出去找他,看到一群社会混混围殴沈曦尘,南安拼命的跑过去护着“别打了,求求你们”“住手”,“要打就打我”一个混混头停了手凶悍的道:“妈的,在老子底盘挣钱,也不给保护费,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不讲道理啊,哈哈!!!一群小弟哈哈大笑沈曦尘艰难爬起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要是还想混,就打,刚刚我已经报警了,打到警察来了最好”!混混头生气道:“你当我吃素是吗”?我看你旁边的妞长的到可以,不如让他当我的马子咋样,我可以不计较你的事”!重人哈哈大笑沉曦尘坏笑一声:“既然哥,那么喜欢,他是我捡来的,就当送给你”!南安浑身上下如同冰山一般只是无助的看着他那脸,没有一丝表情…“是吗,既然兄弟好说话,那我也不去那种小气的人,以后尽管唱,放心绝对没人找你事…混混头一把,把南安拉入怀里,她没有哭,没有闹,没有说话,只盯着沈曦尘看…沈曦尘走到混混面试“哥,忘了告诉我说话从来不算数”!突然他一个反手用藏好的小刀捅进混混的手背上,疼痛的尖叫起来,警察车子赶了过来,逮捕了她们,当沈曦尘被拷上手套,带走时看了南安一眼便回头了,留下一摊血迹斑斑,和一个受惊的小鸟在原地,望这警车的方向,这时她哭了,路人议论纷纷,看着南安…
南安背着大大的吉他,回到家中,看着屋里的的陈设,唯独只缺少一个坐在书桌认真写词,弹着吉他的他,他话很少,但他,南安的睡眠很轻,稍微有什么动静就会醒,她怕,怕孤独,怕他离开,她怕在是每夜里给她盖好被子是他,给他买衣服是他,给她唱催眠曲是也见不到他!
这一夜南安一夜没睡,眼泪流湿了枕头,南安心里明白他伤人了,会是要做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