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和北沉四目相对,凌厉的目光谁都不肯让步,一个出于保护自己,一个而是为了威严。
“走!”北沉拽着安息的胳膊,暴力的拉扯着,也不容她有一丝反抗,屋子里只剩下摔门的一声巨响。
蔷薇的嘴角抹了一丝微笑,惹怒了北沉少爷,就算是能活着回来,也不敢在想爬上哪家公子的床了吧。
北沉的眉头紧皱,安息害怕,怕这个男人真的像大家说的那样,如果是真的,自己的身份很快就会暴露,不想回到那个家,不想成为那个家的囚犯。
穿过走廊,走上电梯,六楼是尊贵客人的包间,北沉推开了8888的门,屋子敞亮干净,看来,这是他的包房。
北沉抓的她手臂通红,安息挣脱不开,“疼”安息嘴里叫着,没那么大声,没那么戾气,像是祈求。北沉一把把她扔到床上,安息惊恐的看着他。
北沉看着自己的猎物,一个像尖爪小猫的小妖精,看她警惕的样子,好气又好笑。
“这是我的房间,我算是这家酒吧的股东”转身打开柜子,拿出一个小箱子,取出药酒“过来。”
“你喊什么,都不能好好说话”安息根本就不想离他。暴力狂,反正在心里是这么叫的。
北沉扯过她的胳膊,按了按她的伤处。“痛啊”安息大叫着。“你闭嘴!”北沉看着她的伤处,青紫的地方已经接近黑色,渗着血迹,拿着药酒一下下的擦试着。
“啊!”安息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轻点,真的很疼”
“没断”北沉冷冷的话语瞬间冰冻了为她看伤的温暖。
“我说你这种就不能好好说话?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说话都冷言冷语的啊。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也哼我,对人要友好你不知道吗?虽然你是有钱人也不能那么高高在上吧,你……”“你闭嘴”没等安息唠叨完北沉瞪了她一眼。真烦。
北沉的收放的轻了,他的手真好看,包扎的也是熟练,轻轻的打结,安息也是看的入迷。
“回去。”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安息的出神。安息眨眨眼“去哪?”
北沉二话没说,拽着安息回到包间。这人,多说一句话会死。
北沉倒是冷静,回到包间坐下,安息就尴尬的跟在背后。
蔷薇看见了安息胳膊上的绷带,气的不打一处来,自己费尽心机想上的床,想靠的山,偏偏便宜了这个丫头,不行,一定要试试真假。
北沉看着安息傻愣愣的坐着瞪了她一眼,可她哪懂这酒局上的套路,看着一个个对北沉阿谀奉承那样都恶心的想吐,北沉塞给安息一杯酒,抱的更紧了,像是,像是在宣战。
坐在北沉旁边的一个胖男人,手不安分的向安息的腿摸去,安息一个激灵,“啊!”的大叫了起来,一杯酒洒了一身,还溅到了北沉的身上。胖男人腾的站了起来“臭丫头,你叫什么叫,洒了北沉少爷一身的酒,你担待的起么!”
见势,蔷薇紧忙拦住了胖男人,一脸媚笑的抚摸着胖男人的胸口“王总您别生气,我们这个小丫头是新来的,不懂咱们这的规矩,北沉少爷您大人大量,原谅这小姑娘的过失。”忙的转过身来严厉的对安息“还不快给少爷和王总赔酒?”
安息一脸的不情愿的端杯,倒酒,要不是刚才那个死肥贼,怎么会出这乌龙!也不知道这黄色的液体是什么东西,不情愿的给那个胖子道了歉,又给北沉鞠了躬,众目注视之下,一饮而尽。
酒劲还挺大,这一杯下肚感觉喉咙烧的难受,在胃里翻滚,大脑晕晕的,看屋里的灯有一些花,蔷薇又倒了一杯酒给安息,示意她给北沉敬酒,便回去了。
安息看着北沉,弱弱的问“我外面还有工作,我不能喝这么多,今天我第一天上班…”北沉得意的勾了勾嘴角,这是嘲讽么。北沉摆了两排杯子,一排十个,杯杯满酒。然后又看像安息“喝,喝完我就原谅你,喝完,你就可以出这个屋子。”
一屋子的人看着,蔷薇等的就是这一幕。安息算是看明白了,蔷薇就是想让自己得罪这个主儿,在这陪,等于抢公关生意,不陪,得罪北沉。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安息点点头,端起第一杯,狠狠的瞪了一眼蔷薇,一饮而尽。端起第二杯,看向了王总,从嗓子眼里挤出五个字“抱歉,唐突了。”紧接着端起第三杯,看向北沉,狠狠的盯着。屋里的人就这样,像看戏一样看着安息一杯杯的喝着,对,就是看戏。
直到安息握着这最后一杯酒,北沉的眼神都没有温暖过。北沉也有一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了这个女孩,二十三年,接触无数女人,她是第一个,有如此魄力还不留恋他的人。
这最后一杯下肚,安息的眼前已经一片模糊。世界在转,人有两个,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但却明白,不能在这里了。“北沉少爷,我可以走了么”声音小的,自己都勉强听见。
“可以。”北沉薄唇轻启,翘着腿看着这个女孩。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却又好奇。自己都笑自己,对一个服务员感什么兴趣!
终于解放了。安息长舒一口气,头晕的厉害,好不容易才看清楚门的方向,摸着光,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她出了门,北沉清清的笑了一下,有意思。拿起了外套,从后门离开了酒吧,扔下了这一屋子人。
杰瑞看安息晃晃悠悠的从楼上下来赶忙扶了一把“这是怎么了啊。”“中了别人的圈套,坑了我一把。”安息靠墙站了站。一丹看见了赶忙跑过来“这是怎么了?”杰瑞重复了安息的话。
“肯定有事那些女人干的,给新来的人下马威,没想到弄这么大,要不安息你就先回去吧。现在晚了,也不会来太多人了,你好好休息吧”。一丹义气的说。
“谢谢你。”
一丹陪着安息换好了衣服,送安息出了门。醉酒的感觉,对于安息来说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扶着路边的墙,觉的世界都在转着,风微微的吹过,还是蛮舒服的,可是抵不过胃里的翻江倒海,安息急忙找了路边,吐了出来。
胃里空了,酒精却没退去,麻痹了神经,最后的一丝意志在和酒精搏斗着,穿过街道,又看见了那家咖啡店,暖黄色的灯光,还是和这条街那么的格格不入。那个男人,还是他,就在玻璃窗的另一面,和第一次见面一样的,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笔挺的黑裤,端着一杯咖啡,还是那双深邃的眼眸。安息竟笑了,像看见了让人安全的老朋友一样。
男人看见安息的时候很诧异,这么晚,一个姑娘家一个人在大街上,看样子是喝了酒。更加的不可思议,他放下了杯子,走出了门。
两个人,两三米的距离。
第二次见面,你依然是那么的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