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你是谁？

肖战的手顿了一下。

王一博： “每次照镜子，他的脸就会慢慢取代我的。”

王一博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笑话，

王一博：“我得在他完全占据我之前，把镜子毁掉。”

肖战没说话，只是用纱布缠紧了他的手掌。

包扎结束时，王一博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他的掌心滚烫，像是发了高烧。

“战哥。”

王一博低声问

“如果有一天我变成怪物……你会杀了我吗？”

肖战看着他，忽然抬手，拇指擦掉他脸颊上溅到的一滴血。

“不会。”

肖战回答说。

“我会把你关起来。”

王一博的瞳孔微微扩大，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

第二天，肖战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一张被血染红的纸条。

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末尾画了一个小小的叉。

肖战的工作室被人烧了。

他接到物业电话时是凌晨四点，电话那头的人语气急促，背景音里消防车的警笛声刺耳地响着。他几乎是瞬间清醒，抓起外套就往外冲，却在门口被王一博一把扣住手腕。

王一博的手指冰凉，力道却大得惊人。

“别去。”

王一博着急地说。

肖战回头，发现王一博已经穿戴整齐，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下巴，眼里没有丝毫睡意——他根本就没睡。

“松手。”

肖战盯着他。

王一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慢慢放开他，却跟在了他身后。

工作室已经烧得面目全非。

消防员在残骸中穿梭，水柱冲进焦黑的框架，蒸腾起一片白雾。肖战站在警戒线外，看着自己曾经精心布置的空间变成一堆扭曲的金属和灰烬，指尖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人为纵火。”一个消防员走过来，压低声音。

“我们在门口发现了助燃剂痕迹。”

肖战没说话，目光扫过围观的人群——突然，他瞳孔一缩。

街对面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窗半降，一个男人正冷冷地注视着这边。那张脸肖战只在新闻里见过：王家的二把手。王振亦。

而更让他血液凝固的是，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缓缓抬起手，对着他比了一个开枪的手势。

下一秒，王一博挡在了他面前，遮住了他看过去的视线。

回去的路上，王一博异常沉默。

直到进了电梯，他才突然开口：“你看到他了。”

不是疑问句。

肖战按下楼层按钮，金属壁映出两人模糊的影子。“你早知道他会来找我？”

王一博的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我早该杀了他。”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门开的瞬间，肖战突然转身，一把将王一博按在墙上，手肘抵住他的喉咙。

“你到底是谁？”

肖战声音压得极低。

“王振亦为什么要盯着我？那枚窃听器是谁放的？别再说谎——我工作室的保险柜里少了一份文件，是你拿走的，对不对？”

王一博任由肖战将他给压制，眼神却渐渐变了。那种伪装出来的温顺像面具一样剥落，露出底下锋利而黑暗的本性。

“你终于问了。”王一博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