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王一博压低声音，"你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
肖战苦笑："比你知道的还要危险得多。"他向前一步，"一博，我需要你相信我——"
"别叫我那个名字。"王一博打断他，却并没有后退，"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游戏，但那些文件...那些实验记录..."
肖战心跳漏了一拍："你看到了？"
王一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什么扔给肖战——是那张名片，背面朝上。"这个地址，为什么我看到它就..."他的声音哽住了。
肖战小心地靠近，这次王一博没有躲开。"因为那是我们的家，"他轻声说，"在你被他们带走前，我们一起生活的地方。"
王一博的呼吸变得急促，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证明给我看。"
肖战犹豫了。这太危险，但如果现在退缩，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他缓缓抬起手，轻触王一博的左腕——那里本应有一道疤痕。"他们给你植入了虚假的记忆，但身体记得真相。你的左腕曾经有一道五厘米长的伤疤，是第三次逃脱实验时留下的。"
王一博猛地抽回手，像是被烫到一般。确实，那里现在光滑无痕，但他记得小时候父亲说过那是骑车摔伤的...两种记忆在他脑海中冲突，带来剧烈的头痛。
"够了！"他突然推开肖战，"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离我远点！"说完转身快步走向别墅。
肖战没有追上去，只是对着他的背影轻声说："检查你的后颈，一博。那里有个芯片接口，是他们控制你的方式。"
王一博的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消失在门后。
肖战知道种子已经种下。现在，他只能祈祷在王一博被重新控制前，那些真相的碎片能在他的意识中生根发芽。
他最后看了一眼别墅的窗户，隐约看到窗帘后站着那个蓝西装男子，正冷冷地注视着自己。肖战比了个手势——一个他们实验室内部才懂的动作，表示"目标已接触"，然后转身翻墙离去。
项目合作的第一次正式会议结束后，肖战故意在整理文件时"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咖啡杯。深褐色的液体瞬间蔓延，浸透了王一博雪白的衬衫袖口，顺着他的手腕滑下。
"抱歉！"
肖战立刻抽出手帕，没等王一博反应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一瞬间，两人都僵住了。
王一博的呼吸一滞——肖战的指尖触碰他皮肤的触感，像一道电流穿透神经，唤醒沉睡在肌肉深处的记忆。他的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反应，脉搏在肖战的指腹下剧烈跳动，仿佛在无声地呐喊。
我记得这个感觉。
肖战垂着眼睫，掩饰住眼中的波动，但王一博还是看到他喉结细微的滚动。他的手没有立刻松开，而是缓慢地、几乎是留恋地用拇指摩挲了一下王一博手腕内侧那道几乎不可见的淡疤——那是实验室时期一次失败的逃脱留下的伤痕。
"没关系。"
王一博听见自己说，声音却不像自己的。他的视线无法从肖战低垂的睫毛上移开，那里投下的阴影让他想起某个模糊的梦境——有人曾这样低头为他包扎伤口，睫毛上挂着未落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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