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柳欲慌乱退下后，肖战反手锁了门。
王一博仍坐在榻上，衣领被扯开一道缝，露出锁骨下的旧伤疤。
“少爷深夜造访……”
他慢条斯理系着衣带。
“有事？”
肖战突然一把将他拽起来，玉扳指硌得他生疼。
“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
王一博低笑。
“属下不敢。”
“不敢？”
肖战扯住他衣领。
“你盯着她刺青的眼神，像要活吃了她。”
烛火爆了个灯花。王一博忽然抬手，指尖抚过肖战腰间玉佩的流苏。
“那少爷呢？为何折断了扇骨？”
——方才那柄合拢的折扇，此刻正深深扎进肖战掌心，鲜血顺着手腕往下淌。
血腥气在狭小的厢房里弥漫。
肖战猛地将人按住，染血的手掌贴上他脖颈。
“你究竟……”
王一博突然靠近
……了他。
这是一个带着铁锈味的…。肖战僵住的瞬间，王一博已经退开，舌尖舔去……上沾的血。
“现在，少爷可以亲自验毒了。”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两人之间悬而未决的喘息。
翌日清晨，王一博在院中练刀时，一方绣着并蒂莲的帕子飘落脚边。
柳欲在廊下轻笑。
“昨夜多谢公子……手下留情。”
他抬刀挑起帕子——寒光一闪！三根淬毒的银针从夹层中射出，深深钉入槐树树干。
“王翊！”
肖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王一博反手收刀，帕子恰好落进他掌心。转身时，他看见肖战站在石阶上，目光落在那方帕子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柳欲的笑声像毒蛇吐信。
“哎呀，被发现了呢……”
柳欲的厢房里熏着甜腻的暖香。
她斜倚在软榻上，指尖绕着发尾，红唇微启。
“公子夜夜来我房里，就不怕……少爷吃醋？”
王一博站在窗边，月光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冷银。他淡淡道。
“二叔让你来，不就是为了这个？”
柳欲轻笑，赤足踩上地毯，一步步靠近他：
“那公子……可愿陪我演完这场戏？”
她的手贴上他的胸口，感受着掌心下平稳的心跳——太快了。
王一博垂眸看她，忽然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抵在屏风上。
“如你所愿。”
屏风轰然倒地。
门外，脚步声戛然而止。
肖战站在回廊下，手中攥着刚从暗卫那里得到的密报——
“王翊，本名王一博，王家遗孤。”
而此刻，厢房内传来的暧昧声响，像一把钝刀，生生剜进他的心脏。
他转身离去，袖中的玉佩“啪”地一声裂成两半。
三更时分，王一博推开肖战的房门，却见屋内烛火通明。
肖战坐在案前，面前摊着王家灭门案的卷宗。
“玩得开心吗？”
他头也不抬，声音冷得像冰。
王一博瞳孔骤缩。
肖战缓缓抬头，眼底翻涌着滔天怒意：
“看着我为你吸剑毒、为你守夜、为你……”
他的声音哽住。
“而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王一博的手按在刀柄上，骨节发白。
“少爷既然知道了，要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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