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跪在二叔面前，双手奉上一枚染血的玉佩。
“属下幸不辱命。”
二叔大笑，枯瘦的手拍在他肩上。
“好孩子，不枉我栽培你十年……”
王一博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当然记得这只手。
就是这只手，当年亲手把火把扔进王家祠堂。
当夜，二叔的私宅燃起滔天大火。
王一博站在火光前，看着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在火中惨叫、翻滚，最后化作焦炭。
肖战从暗处走来，与他并肩而立。
“结束了。”
王一博摇头。
“还没有。”
他忽然拔出匕首，对准自己的心口——
肖战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眼中终于露出惊恐。
“你干什么？！”
“我利用了你。”
王一博笑得惨淡。
“按规矩，该赔你一条命。”
肖战夺过匕首，狠狠扔进火中。
“谁准你死了？”
他拽着王一博的衣领……去，血腥味在……蔓延。
“你的命是我的。”
他在喘息间命令，
“我要你用一辈子来还。”
别院的床榻上，王一博在这人靠近的瞬间绷紧了脊背。
“别碰我。”
他声音嘶哑，像被逼到绝境的兽。肖战的手悬在半空，烛光在那道新鲜的咬伤上跳动——那是半个时辰前，王一博在梦魇中留下的。
“你刚才在哭。”
肖战收回手，转而拿起药膏。
“梦见什么了？”
王一博盯着帐顶的缠枝纹。
“火。”
还有火里惨叫的家人。
肖战挖药膏的动作顿了顿。忽然将瓷盒整个塞进他手里。
“自己来。”
王一博怔住。
“不是嫌我接触到你？”
肖战背过身去解衣带，露出血肉模糊的肩头。
“那你自己看着办。”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在肖战绷紧的背上。王一博盯着那道道印，喉结滚动。
瓷盒在他掌心裂开一道缝。
药香弥漫的夜里，王一博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
指尖沾着冰凉药膏，划过对方肩头时，肖战明显颤了颤。
“疼？”
“痒。”
王一博突然用膝盖……，整个人……上去。肖战呼吸一滞，却见他只是俯身给后背的鞭痕上药。
“王翊。”
肖战突然叫他全名。
“你每次靠近我，心率都会过速。”
药匙“当啷”坠地。王羿掐住他下巴冷笑。
“少爷连这个都监测？”
“嗯。”
肖战仰头看他，
“还监测到你每次说谎，耳垂会红。”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
晨光熹微时，王一博发现脚脖子上多了条细金链。
“什么意思？”
他晃动锁链，金属碰撞声惊醒了浅眠的肖战。
“防止某人半夜跳窗。”
肖战慵懒地支着头。
“三丈长，够你去书房喂鱼。”
王一博眯起眼。
“我不是你的囚犯。”
“当然不是。”
肖战突然扯动练子，将他拽到身前。
“是债主。”
呼吸……的距离，王一博看清肖战眼底的血丝——这人竟真的一夜未眠。
他忽然卸了力道，任由肖战将头靠在他肩上。
“王翊。”
肖战闷声说
“你欠我的。”
窗外传来早莺啼鸣。王一博沉默良久，终于抬手，很轻地揉了揉那人脑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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