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是带着离愁别绪,又缅怀无限的一个词汇,于每个人而言,都有不同的意义,也都大同小异。
梦里,我缓步走在那条小时候的泥土地上,妹妹走在前面,停在那个转弯,喊了声奶奶。
我似乎回到十几岁的性格,腼腆而青涩不懂言语。奶奶从小把我带大,但却存在着距离感,她疼我,却不亲近。
忽而间她出现在转角,走了过来,似乎我不存在那样,她就这样走了过去,领着妹妹,我跟着后面走,似乎感到她脸色不悦,也不敢做声。
转换场景,是伯伯家的那间屋子,我一个人旋转在梦里,身旁没有一个人,走向门口,是锁着的,才突然意识到是被反锁了,我不知道谁干的。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门外有粗鲁的叫喊声,我转身跑走,翻越过两个泥土所筑成的墙头,跳下去,是那片小时候经常玩耍的小荔枝林。
我还记得小时候在最外面的那棵荔枝树上被一只大马蜂给扎了后脑勺,疼到胃酸涌起直至呕吐。忽而梦里,那堵泥墙瞬间化作一堵石墙,破破裂裂的上面还贴满了各种小纸条,有种深夜三更的旧上海街头的错感。一旁用红色漆水刻画的三个大字:尼吉番,又带着一个往前走的红色箭头示意方向。
我不认识尼吉番是什么,一个地方或一个人,都不曾在我人生里出现过,也未从任何影视剧上看见过这个奇葩的词语,我只知道在记忆里,往前走是荔枝林的出口,是很大一片的农作物场地。
我往前走去,荔枝林本就遮挡阳光,堆积很多树荫,那一刻我也不清楚是白天或黑夜。突然一个穿着银灰色制服的人挡住了我。
他说:“要往前走先交钱,三十块。”,我愣在原地,才发现原来身边是有人在行走的,仿佛是一条街道一样。我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
旁边一个人说,“前面是通往...(没听清),没钱是过不去的。”
突然身后又来了一个人,把我直接拉了过去,我没有防备意识,是因为感觉到她是熟悉的,我看不清她的脸,但内心确认她应该是某一个同学或朋友。
“没钱我可以帮你,来陪我玩游戏就可以了。”,她说。
我依然愣愣地看着她。
然后,闹钟响了,结束了这迷幻的戏剧梦境。
奶奶是我不敢提及的人,她离开我已经快两年了。她对我不理不睬的模样,大概是我让她失望了吧。
尼吉番,我完全陌生的地方,或许印证着即将转行的那个行业,暗红色的大箭头,我应该走下去的。
那个拉住我肯相助的人,我忽而想起了昨日见过面的小解解,她总是鼓励我,你可以的,要相信自己。
多愁善感的自己,身处黑夜的自己,那不管多荆棘的路,依然是要走下去的。
向着我爱的人,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