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起了毛毛细雨,初夏的雨还残留春天的泥土味,飘过来油油腻腻的,洒在身上粘粘乎乎,我想我若是诗人,此时定会作一首暧昧的诗,用粘乎的语言。
这天也许是我的一个粘手的天,我必须要去验证昨晚的成绩,相信那一通绞尽脑汁编的动人故事和一大堆形容词堆栈的心情表白不会让悄悄无动于哀吧。
我没有撑伞,这雨也没撑伞的必要,再说,我出门时故意弄凌乱的头发加上一点湿漉的感觉,有那么几络垂下额头,也许会有意外效果呢,很多文艺电影里面穿灰长袍围白巾的男主角就化这种妆的,英气中带点颓废,潇洒里含着苍桑,真他妈煞食!
这场雨下得真够绵长的,简直绵长得让人绝望,仿佛这场雨会这么一直下,永远也不会停。
来往的男人们竟然也都没一个打伞的,这都是文艺片泛滥的恶果罢,想来雨具厂是绝不会有赞助电影文艺事业的一天了。
我想着雨具厂,诅咒着文艺片,就这样站了一个上午,悄悄一直都没有出现,以及那只该死的兔子。
在回家的路上,我想起小时候奶奶教过我一个人生经验,如果你发现自己很久没生病了,那也别说出来,不然你几天内准会生病。
我想到前几天骗悄悄说我感冒了,呵呵,现在我还在回家的路上,我已经可以确定我感冒了。哈哈......奶奶总是对的!
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使劲感觉了一下,肚子并不饿,就是口干。
喝了许多水,无聊得紧,于是又开了电脑。
刚打开QQ,就听到滴滴声大作,许多对话窗口一个挨一个弹了出来:
ーー我是兔子,我是兔子。
ーー我真是兔子,快回答啊。
ーー说话笨蛋,我是兔子。
ーー不等你了,悄悄今天一太早心绞痛进了医院,你快去找她啊,快去啊ーー
ーー......
我看到这儿,整个人也弹了起来,头脑马上异常清醒,急急加了一件衣服就往医院跑去。
在医院门口我见到了兔子,它一下子就蹦了起来,对着我急急说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悄悄没见到你她不肯进手术室,她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她说她要完成你的一个心愿,你到底有什么心愿啊???”
“那她现在呢?”我急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