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园雪说道“璃闽叔叔,听说你的妻子很久以前的病难中离去了。”
璃闽顿了顿。不是春园雪揭人家短,可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了解这个阿姨的死。璃闽心中不免升起一些难过“她的确是在一场大病中离开了我。那时小女儿才2岁,她不听我的劝坚持带病参加打仗,后来就因病太严重离开了。”璃闽又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春园雪说“听说尸体也带回来了。不过我在苍梧城看见过和你妻子一模一样的人,并打听了解这个女子来历不明。她很少出门,似乎很怕别人知道自己的容貌。”
“真的吗?”璃闽说道。
“千真万确。”春园雪说道。
璃闽可能思念妻子过度从而内心要昏厥了,要不是魂力撑住这身体或许就要在这个男孩面前丢脸了。
也许是春园雪不抵璃闽的魂力所以没有发现。
“带我去见她。”璃闽说道。
巷子弯弯曲曲,幽深窄长,麻石板干干净净,小草在墙角的缝隙里探出头。巷子不长,南北通道,七八百米而已。巷子两边是厚厚的黄土夯成的院落,一家连着一家。院子一样的高矮,大小,一边十几户人家,排列得整整齐齐,看不到里面的房屋,只看到一个个宽敞的大木门,双扇的,还有房顶上一个个冒着青烟的土烟囱。他们向巷中踅去,都如宁静的黄昏,可以清晰地听到他们的足音。春园雪只是模糊地记得:不高不矮的围墙挡在那条小巷的两边,斑斑驳驳的苔痕,墙上挂着一串串苍翠欲滴的藤萝,简直像古朴的屏风。墙里都是一片竹园,修竹森森,天籁细细,还有几枝骄艳的桃花杏花,娉娉婷婷,从墙头殷勤地摇曳红袖,好像在向我招手。那就是女子的家了!
和璃闽走进女子的家中,映入眼帘的是庭院,也是这样幽静。地上是春草、落下来的榆钱和风吹来的柳絮。榆树、椿树和楸树的枝头,可爱的小鸟在歌唱。一只公斑鸠飞来了,叫唤了几声,母斑鸠接着也从东边飞来了。一忽之后,两只斑鸠一齐飞走了。刚套磨子的时候,母马思念驹子,咴咴地叫着,现在也不叫了,很安心地曳着磨子。一切都是这样令人满意,连这个偏院都是非常崇高的去处。璃闽惊叹竟然有点像自己妻子的作风。
忽然,他看见眼前的这个女子,和妻子拥有一模一样的面孔的人,他连忙问其姓名。
她白色的鸭舌帽把她那盘起的长发和半张脸都给遮住了,但能感觉出她一定很漂亮,惊人的漂亮!硕大的黑色墨镜使得他只看得见她嘴角的那丝完美弧度,透着一股无所不知和天下无敌的自信,黑百相间的休闲服把她衬托得似神秘似纯洁。“总统……怎么……”
“事到如此,你还想继续装下去吗?”璃闽问道。
片刻,女子回答道“没错,我是戴夏夏,你的妻子。”
“你为什么骗我,说你死了?”璃闽又问道“你就这样丢下了我和两个孩子?”
戴夏夏冷静地回答道“那时我们与亚特兰国打仗,最后的定局是我们必输,可是没想到还有一线生机,那就是我的退出,他们答应只要我不见你他们就会与我们和睦相处。于是我放弃治疗,本来就很严重的病已经无药可医的时候,居然好起来了。后来得知是亚特兰国人用千年狐妖精华拯救了我。我答应他们不再与你相见,如今已见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们与亚特兰国的战争又要开始了。”
他,一个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的男子背光而站——璃闽,他低着头,碎碎的刘海盖下来,遮住了眉目。在阳光的照耀下,璃闽那层次分明的茶褐色头发顶上居然还映着一圈儿很漂亮的亮光。凛冽桀骜的眼神,细细长长的单凤眼,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骄傲的薄唇。左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眉骨上那一排小小的闪着彩色光芒的彩虹黑曜石眉钉,和他的眼神一样闪着犀利的光芒。
没错,他决定和戴夏夏断绝夫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