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说谁是孽种!翼才是我承认的孩子!我们之间只是协议,从来不存在给谁带绿帽子的事情,我想和谁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如今我给你生下了三个后代已经算是完成了我们的协议,如果不是给你面子不让你难堪我早就已经离开了,怎么可能还会待在这个满是铜臭的君离府!”
司马怡的话如一击重锤重重砸向晚冰的心脏,只是因为协议才生下他们,只是为了给父君面子才留下,她只承认那个叫翼的孩子!那么……他们三个孩子对于她来说是什么?
“你就这么饥渴?!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去找你那个聘夫?还真是一对奸夫淫妇!”
“奸夫淫妇!!!”司马怡的怒火被彻底激起,尖利的声音带着少许失控,仰头大笑着,“哈哈哈哈,你说我们是奸夫淫妇,那你是什么,不要以为我不说就是不知道,只是为了给你点脸面罢了,你娶我不就是为了得到一个挡箭牌和生育后代的工具吗!你不爱我,也不爱任何一个女人,因为你爱上了自己的哥哥!”
又是一击重磅炸弹丢出,雷的她脑壳轰鸣作响,这些都是什么啊!娘亲在外面有男人和孩子,父君喜欢自己的哥哥!!!
“闭嘴!不要乱说!”明显慌乱的语气显得十分底气不足,泄露了他内心深处是阴暗。
“我怎么乱说了,你因为爱着自己的亲哥哥,知道这是一段没有结果的不伦之恋,并且你也不想被别人发现你的心思,所以在老夫人催促婚事后就找上我,因为我已经有了喜欢的男人,可是我父君是不会让我嫁那个对于他们来讲来路不明的男人,而我若是嫁了你之后也不会对你死缠烂打,更不会爱上你,刚好我们算是门当户对,所以我是你选夫人的最好人选不是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相比之前的中气十足,这句话显得十分疲惫低迷,显然是承认了他对自己亲哥哥的不伦之情。
“呵~我怎么知道的?你每次看着晚堂大哥的目光那么明显炙热,想要不发现都没办法,哼,不过好在晚堂大哥和你碰面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外人在场,想必老夫人在世时便发现了你这龌龊的心思才在你刚举行完成年礼便催促你成亲,然后在成亲后把府里老一辈的仆人都做掉了!”
娘亲阴狠的声音让她身体颤了颤,好可怕,好陌生!不敢再继续听下去了,害怕的向后退了退,‘咔吱’一声,枯枝被踩断的声音惊住了她,也惊到了里面的两人。
“谁!”异口同声的呵斥响起,房门猛的被从里推开,一出门便看到了满脸惊恐望着他们的晚冰,看来她是听到了刚才的对话了,想到这晚君眼中划过一丝阴厉,目光森森的盯着面前这个该称作女儿的女孩。
“父君,娘亲。”颤抖着嗓音怯怯的叫着。
“你听到了。”肯定的语气,不是询问。
尽管十分的想转身逃跑,可是面对父君阴鸷的眼神,只能努力支撑着腿不让自己软倒在地,弱弱回答道,“是。”
她只看到父君眼神一狠,蓝眸中显现出两个金色月轮,诡异的现象再次吓呆了她。
“嗷呜~”几声狼嚎从突然出现的金色圆阵中传出,中心金芒闪耀,三米大的阵中一只只白中带金的炽狼从中窜出,即刻间地面上便出现了十只炽狼。
炽狼们凶悍的呲着牙咧着嘴,粘稠的口水从狰狞的獠牙上滴落,粗重的喘息声响彻长廊,每只炽狼都凶神恶煞的盯着被围困着已经吓到腿软坐在地上的晚冰,如同盯着一块可口的食物一般恐怖。
她惊惧万分的向后退着,却无助的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瑟缩着将自己蜷缩起来,娇小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着,害怕的连尖叫都无法发出,只能不断的抱紧自己的腿缩成一团。
看着越来越近的狼群,惶恐的抬头望向娘亲,无助的祈求着,“娘亲!娘亲,救救冰儿,救救冰儿!”
可是等到的,却是娘亲淡漠的眼神和清冷的背影,眼中的希望逐渐转化成绝望,如玻璃般美丽的眼眸开始黯淡无光,含泪的眼在狼群的獠牙触碰到肌肤时变得空洞,眼前一黑,意识彻底陷入沉睡。
火辣辣的疼痛和刺骨的冰冷将她沉睡的意识再度拉回现实,疲惫的睁开眼,肌肉的挪动使得脸上一阵刺痛,倒吸一口气,泪水在眼眶打着转,但她却坚持着没让泪水留下。
冰冷的寒意从身下传来,此时才眼前一片朦胧,白茫茫的烟雾弥漫,茫然的微微低头看去,眼前一片冰白,那缭绕的雾气居然是寒冰上散发的寒气,周围地面全是寒冰,而她正趴在这不知多冷的千年寒冰上,她从小就不怕冷,冬季就是穿一件亵衣都不会觉得冷,可是这身下的寒冰居然能让她都有些受不住,可想而知这里的寒冰有多么寒冷。
身上再次传来的疼痛拉回了她的理智,想要抬起手臂看看,又是一阵尖锐的刺痛,咬牙忍着痛将手快速移向眼前,却已经是冷汗淋漓,当看清手臂上的情况时她的心情是复杂的。
血肉翻滚的肌肤几乎没有一处是好的,也许是被丢在这已经有些时间了,伤口已经冻得紫红紫红的,血也凝固着,合着翻白的皮肉恐怖万分。
点点金粉在血肉模糊的伤口处增添几分妖艳,苍白甚至有些发青的脸虚弱的比着晚夜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却只是定定的凝视着伤口处的金粉,也许她不知道大多数召唤兽的标志,可是她却知道只有炽狼獠牙造成的伤口才会有金粉在伤口残留,这些金粉的作用便是能让伤口无法愈合,只有用较为珍贵的火灵芝用高温熔炼,然后敷在伤口上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去除这些金粉。
父君身为炽狼召唤师,能力便是召唤炽狼兽,对于炽狼的伤害自然是最了解的,她没想到父君居然会用炽狼对付她,从身体的感受来看她几乎是遍体鳞伤,不除去伤口的金粉,这些伤便不会愈合,父君这是想要永久的将她囚禁在这冰雪空间吗!
丝丝缕缕寒风刺骨,刮在她那柔弱娇小布满伤痕的身躯上有如刀割,努力撑起疲惫的双眼,原来是通风的啊,那这里应该不是个封闭的空间吧。
可是……那又如何呢,她根本出不去啊,连基本的移动都难,更不要提呼救了,而且父君既然想要将知道他秘密的她永远关在这里,就不可能存在被人发现的意外吧。
哥哥,小夜,冰儿好冷啊,好想……睡一会儿。
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彻底闭合,隔绝了外界一切视线,各个感官也依次进入休眠,黑暗降临。
‘扑通!’心脏剧烈的跳动使得晚温丢下手中的笔,弯下腰捂着胸口,心中涌现不安如潮水席卷。
“啊!大少爷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师?”伺候晚温的小厮思保被小主子突如其来的异常吓了一跳,紧张而焦急的询问着,问题多的如同老妈子一样,但是这真挚的心却是难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