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场真的很冷,
冷的张九南的身子直哆嗦,睫毛都在不停地打颤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估计是伦哥来催他的。那边连续打了好几个,张九南才积攒了力气去接通,
张鹤伦哪儿去了你,给你搞回归庆祝,半天你不见人了?
张九南哥,我在天桥呢!
张九南声音有些嘶哑低沉,目光呆滞地看着舞台,心里五味杂陈。
张鹤伦你怎么了你是?回去拿什么东西了?
张九南抿唇不语,
张鹤伦有话你说,你憋着干什么?!让哥几个跟着你着急是不是啊?
张鹤伦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自是不喜欢张九南这样弯弯绕绕憋着不出气,
张九南我路上我就感觉心慌的很,然后我回剧场……我就,我就……
张九南哽咽了,那边也感觉到他情绪不对了
张九南我就开,开车回来,我就,我到剧场我就看见她了,我当时做梦一样,我真的她说那些话我都不理解,她她说她要整容,为什么要整容?我真想不明白,我在坐半天了,我都不知道,我脑子满都是她刚刚那样子
满心的疑问在嘴边,好像自己空缺了哪一部分似的,真是奇了怪,他是失忆了吗?
张九南你知道她戴着口罩,围着围脖,然后全副武装那样子感觉,是,是在把自己包成个球,我总觉得她是抵触我
张鹤伦沉默一阵,
张鹤伦这也不能怪你,只能说你们没那个缘分了
张鹤伦无意识的低头扣手,周围几个人不敢喘一声大气,
张鹤伦有些事儿,我只跟你说,你自己得掂量着
平时嘻嘻哈哈开玩笑的伦儿哥突然变得严肃,还有点不适应。
张鹤伦前些天你弟给我打电话,跟我说他在办公室门口偷听的东西,其实小赵老师早就回北京来了,一直在准备学校里的事
张鹤伦还有就是再往前了,
张鹤伦仰头喝了一口酒,
张鹤伦你那会儿在准备演出,压根不知道,西安电视台那边突然爆出来一群学生拿着化学试剂泼到小赵老师身上,面积不大,但是还挺严重的
张鹤伦脸上留了疤,可惜了……实在可惜
张九南只觉得自己是站在庄严肃穆的法庭上,他是等待宣判的犯人,冷漠,又罪大恶极,
张鹤伦你弟跟我说这事是被他们校长捅出去的,但是因为他们的未成年,受刑不重,我听我一个亲戚说,他们学校一个姓顾的老师好像是动了点私人关系,让这群人受了些教训
张鹤伦我就说这些,其余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和小赵老师估计不可能了,长痛不如短痛,哥希望你早早走出来
啪嗒,手机掉在地上,张九南无力拾起 瘫坐在椅子上,
张九南要不我不说相声了,找个班上什么的不也让你少受点罪嘛!
身边好像是有人,这话也好像是张九南对自己说的,只不过,没人搭理他
可惜你离开北京太早,我没等来北京初雪,自然也不算共赴了白头。
张九南吃力的起身,翻身跃上舞台,坐在话筒前,
台下无人,台上一人,孤零零的多可怕啊,
是吧?桐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