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母亲还在熟睡。安致颖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惊扰了她,趁着这个空当出去买早餐。等她拎着热腾腾的包子和豆浆回来时,母亲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整理头发。
蒋瑜(安母)女儿啊,你可真贴心,妈妈的小棉袄非你莫属了。
安致颖妈妈,等您身体好了,我天天给您买好吃的。
话虽如此,但安致颖心里明白,这不过是安慰罢了。她低头咬了一口包子,掩饰眼底的一抹黯然。
早餐过后,母女俩决定去花园散散步。秋日的空气微凉,带着桂花的香气。走着走着,她们意外碰到了顾明哲。
顾明哲你怎么会在这儿?
蒋瑜(安母)颖颖,这是你的朋友吗?
安致颖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点点头,算是默认。
顾明哲阿姨您好,我是顾明哲。
蒋瑜(安母)哦,你好啊。既然你们认识,那就聊聊吧,我先回去了。
母亲转身离开后,顾明哲看向安致颖。
安致颖你怎么会在这?
顾明哲我怎么不能在这?
他扬起眉,语气中带着些调侃。
顾明哲对了,昨天走得太急,忘记问你名字了。总不能一直叫你“安姑娘”吧。
安致颖安致颖。
顾明哲好名字,以后我就叫你颖儿了。
“颖儿”两个字让安致颖心头一颤,仿佛回到了从前,有人也曾这样唤过她。思绪飘远,她竟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
顾明哲发什么呆呢?这么入神。
安致颖没事,我该回去了,再见。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顾明哲摸不着头脑。
顾明哲难道我哪句话惹她不高兴了?
回到病房,安致颖陪着母亲聊天。突然,母亲咳嗽了几声,用手绢接住吐出来的痰。安致颖瞟了一眼,发现手绢上沾着血迹。
安致颖妈妈!
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啪嗒啪嗒地掉在床单上。
蒋瑜(安母)傻孩子,哭什么呀,妈妈没事的。
蒋瑜(安母)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也就这几天了。
安致颖死死攥着衣角,声音颤抖。
安致颖不会的,妈妈不会死的!您要长命百岁!
母亲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温柔却透着无奈。
蒋瑜(安母)尽说傻话,哪有人能不死的,那不成老妖怪了?
安致颖抽泣着,哽咽得说不出话。
安致颖我不要您离开我……
母亲看着哭成泪人的女儿,心如刀绞。
深夜,病房里一片寂静。突然,母亲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安致颖妈妈,您怎么了?您撑着点,我马上叫医生!
安致颖慌乱地冲出病房,直奔值班室。很快,医生赶到,检查完母亲的情况后,把安致颖叫到门外。
医生你母亲撑不了多久了,有什么想说的话,快去吧。
安致颖踉跄着回到病房,母亲虚弱地握住她的手。
蒋瑜(安母)颖颖,妈妈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我们母女缘分浅薄,下辈子妈妈一定好好补偿你,那时候,我一定要努力做个好母亲。
安致颖拼命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安致颖妈妈,我从来没有怪过您啊……
母亲微微一笑,目光满是慈爱。
蒋瑜(安母)颖颖,你要好好的……
话音未落,她的手缓缓垂下,双眼也随之闭合。
病房里,安致颖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安致颖妈妈,您别走!求您别走!
哭声传到了隔壁,顾明哲闻声赶来,看到满脸泪痕的安致颖。
顾明哲怎么了?
安致颖妈妈……她走了……
顾明哲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顾明哲怎么可能?白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安致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扑在顾明哲肩上大哭起来。
顾明哲节哀顺变,阿姨也不愿看到你这么难过,让她安心地走吧。
那一晚,顾明哲陪着安致颖守在病房里。第二天,母亲的遗体被送去火化。葬礼办得很低调,只有一些生前好友前来告别。作为唯一的子女,安致颖继承了母亲留下的遗产。
料理完母亲的后事,安致颖明显消瘦了许多,这些天她没怎么吃东西,也没好好休息。
顾明哲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安致颖我不知道……
安致颖这些天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顾明哲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