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年前,孤儿院所处的周边仍旧荒凉,几十个孩子们待在小小的院子里,唯一的盼望就是大门能走进穿着名牌的人。
金泰亨也不例外,他三岁就被送到这里,过着比父亲是混混母亲是妓女的日子要好上几十倍。
那一天他从睡梦中醒过来,一个男人蹲在旁边见他醒过来笑眯眯的。
“你就是金泰亨吗?”
他点点头,后听到男人说:“以后你就是金家的孩子,好不好?”
金家的孩子不是朴智旻吗?他明明是被妓女所生啊。
“小朋友,这样的机会很难得。如果你可以获得某样东西的话,就算用撒谎来获得也没关系。”
彼时的金泰亨虽小还是被男人的话给震撼到了。男人领着他,对床的朴智旻病恹恹地躺着,他烧得甚至神志不清,还在小声地哭泣着呼唤着爸爸妈妈。
太不公平了,金泰亨想,他根本没有办法去呼唤父母。喊出来得到的也只有殴打和谩骂而已。
“你叫金泰亨?”女人笑盈盈地看他走过来,一双眼睛仿佛夏季波光粼粼的湖面,灵动的眸子,下一秒又要哭出来。
她白净的手伸到金泰亨面前,宛如一颗被强然剥开的茧,手中心赫然躺下一颗红色的糖果,它宛如睡着的蝴蝶,以女人的纹路为枕,就这样展示在金泰亨眼前。
二十几年后,那只掌心的蝴蝶化作葬礼上的方米,正红着眼睛,奇迹般地再一次,飞舞于他眼前。
用来装糖果的玻璃瓶,飞舞的蝴蝶,才是往后他的梦魇。
被接济到闵家,金泰亨深知不能融入进这个和乐融融的家庭。
闵先生待他极为严厉,胜过小他许多的儿子,把不属于他父母的死因归结于那个金家孩子的顽皮。
闵夫人最爱同他一起去郊外,金泰亨常见她在快乐时会弯得格外漂亮的眼睛。女人也带他去见那个男人。
他们永远在争执,金泰亨听不懂,能记起的也只有窗户外压下来的乌云,女人将他拒之门外,整天在房间里哭泣。
再等等,闵先生将他送到国外。那是第一次坐飞机,他新奇得不得了,却不知道女人在这一天毅然地挺着肚子离开。
闵家人以为她是芥蒂闵玧其的血缘,是不属于她的骨肉,又说她的心肠小。
这些话金泰亨听在心里,也曾这样以为过。
不过后来他才明白,女人是难过,原来活了大半辈子,她以为的幸福不过是莫城名利场上的筹码,是被她所谓的哥哥所利用。
那个男人是她的哥哥,又是一手培育金泰亨的野心家。
不仅如此,姜哲,朴智旻相继被他以各种名义收养,金泰亨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