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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俊朗的面容立刻呈现在两个人的眸子中,望着他深墨色的眼睛,平静不带任何感情,就像死寂的湖面,蒋希北的酒又醒了一半,现在她已经清醒许多。
一脸的不可置信,她抬头看着桀骜不驯、平淡自由的男人,哪怕比他要大三岁,在他面前,她永远是无法获胜。
她把凌乱的碎发整理好,使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的狼狈,但她满身酒气,还是令人作呕。
平淡的眸子里终究是划过情绪,他皱着眉头,将嫌弃写入,男人站在池欲身旁,很是自然地将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蒋希北可以清晰地看到边伯贤正用制度摩挲着她的香肩。
可能是刚才没有注意到,池欲裸露在外的脖子上,大大小小的吻痕。
蒋希北“……”
边伯贤并不打算此刻留情,烦躁地皱眉,凌厉的眼神落下来蒋希北身上,从上到下地查视一番,她穿的虽说华丽,但酒味十足,她被浸泡在红酒之中,反倒消除了几分佳酒纯酿,更多的是失魄狼狈。
边伯贤“可能是我昨天说的话还不够直接,让蒋小姐认为我对你怀有旧情,这是我边某的不对,但,我们现在没有丝毫关联,我想,我的事情也和蒋小姐没有关系吧。”
蒋希北“……”
池欲那伶牙俐齿,蒋希北都难以对付,更何况,边伯贤这个慢条斯理的狐狸。
她现在是满肚怨言,但又不敢多说。
毕竟边伯贤狠厉暴虐的模样,她不是没有见过,十年前,十七岁的他一怒之下用刀子攮入他人胸腔之中,她正好赶来,瞧见的便是喷涌而出的鲜血,那人死死拽着边伯贤的脖领,但他没有丝毫的退堂之意,任由脸上沾血,又连续两次刺入。
最后那人失血过多彻底失去呼吸,他扭过头稚嫩但又不失俊朗的脸上沾满鲜血,对她笑了笑,说了句,
“你确定还要和我结婚吗?”
她当时虽惧怕,但边家实力过于雄厚,抱着利益至上的蒋希北没有毁约,但蒋家一夜之间突然末落,无论是股市、资产、经营、股权,各个方面都一落千丈,门不当户不对,边家便取消了婚约。
蒋希北“……可明明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应该是我.”
她说的很是委屈,甚至带了些哭腔,终究是上了三十岁,脸上还是可以看出岁月的痕迹。
他好像听到了惊天的笑话,冷笑,无情打断。
边伯贤“我喜欢的人,就算门不当户不对,我都会娶,不喜欢的,无论怎么强求都没有用,蒋希北,我不喜欢你,这才是重点。”
她向后退了几步,似是很不相信边伯贤这个结论,摇着头,看起来有些癫狂。
她过于野心,她想得到他,不仅是权利,还有整个人。
她承认她爱他的钱,爱他的权,但她更爱他,她爱他桀骜不驯,爱他放荡不羁,爱他慢条斯理,爱他暴虐无常。
蒋希北“不…不是这样的…”
边伯贤没有耐性再耗费,不打算再说些什么,直接牵过池欲的手转身踩着酒水落在地上一片脚印,转身离去的背影生生刺着蒋希北的心。
她好像回忆起以往她对边伯贤的好,从小到大。
三岁时,他想吃糖,六岁的她掏出存糖罐拿出最贵的那颗;九岁时,他失手毁坏了边家公司的合同,十二岁的她顶替罪名;十四岁,他初创公司资金匮乏,十七岁的她卖掉金银首饰凑钱给他;十七岁时,他杀人犯法,二十岁的她不忍辞去婚约。
他从来没有主动诉说他的请求,蒋希北主动给却屡次惨遭拒绝,如今,她对他的好全都当做烟灰,被肆意卷烧不留痕迹。
C市流传一句话,
“边少爷的心是用石头做的。”
现在这么看,真的一点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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