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陈伟明看着眼前突然起身的女生,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安,“你,你想干什么?”
见我不说话,陈伟明显然慌了,防备地后退了几步,“你别乱来啊,我告诉你,这里可是是警察局!”
陈伟明还想再说什么,整个人却被一脚踹翻在地,紧接着,胸口就被脚死死踩着,他一个大男人竟一时挣脱不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渣?”
“对不能生育的妻子拳打脚踢.”
好不容易怀孕的妻子因为家暴流产,得了抑郁症跳楼自杀.
“对收养的女儿动手动脚.”
收养女儿是借口,把养女当做自己发泄的工具最恶心.
“贪污学校的投资项目.”
把贪污的钱放在外面养情人.
我又是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腹部,“你这种人,怎么好意思活在这个世界上?”
见我出来,金泰亨急忙走过来,瞥了一眼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男人,不知为什么,后背有点发凉,“前辈.”
我淡淡开口,“没死.”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但我总觉得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高桐就是杀人凶手,线索似乎从陈茗茗这里就断了,就像被人刻意改变了方向一样.
下一个目标,又会是谁?
思考间,一杯饮料放在了我的面前,紧接着金钟大坐在了我的旁边,“还在想案情?”
我点了点头,拿起饮料,“陈茗茗的尸体虽然是陈伟明让人偷过来的,无非就是不想让人发现她体内留下的东西,但是,陈伟明还没来得及处理就被抓了,那陈茗茗的尸体为什么会被烧掉?”
“我怀疑,烧掉尸体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看着面前的调酒师,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
我找出照片,“你认识这个人吗?”
调酒师看了看照片,觉得有些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不认识,但是她经常来这里.”
说着还指了指角落的位置,“她平常就一个人坐在那里,但是也不见她喝酒.”
我皱了皱眉,“一次也没有?”
调酒师想了想,“好像有过一次.”
我问,“什么时候?”
“就前一个星期左右,当时她的旁边好像还坐了一个人.”
我道了谢,想起看到的尸检报告.
我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凶手,就是坐在陈茗茗旁边的那个人了.
学校里放了假,申惠善因为要搬家所以没有去兼职,我也闲得无聊,拉着金钟大就跑去帮她搬家.
我帮着把申惠善弟弟的书放进盒子里,问了一句,“弟弟还在上课吗?”
申惠善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用钥匙打开了床头的柜子,“没有,他和同学出去玩了.”
姐姐搬家,弟弟出去玩?
像是看出我的疑惑,申惠善笑着解释道,“本来说请别人来帮忙搬家的,但是恰好今天我兼职的书店有事情,我也可以休息一天,就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然后就听见一声清响,一个白色的药瓶从柜子里掉了出来,滚到了我的脚边,我拿起来看了看,“这是什么药?”
申惠善接过去看了看,瓶子外面也没有什么标签,“可能是什么感冒药吧.”
“我听说,你弟弟的女朋友……”
听到我的话,申惠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弟弟本来就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朋友也很少,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而且还在一起了,谁知道后面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问,“当时警察怎么说的?”
“说是头部受到重击,流血过多导致的死亡.”
申惠善微微停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对外说是失踪,其实是为了保留她的名声,当时只有我和她的弟弟在,我看到了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分明是……”
申惠善握紧了拳头,“畜生!”
“她的弟弟,是叫高桐吗?”
申惠善一愣,“是的.”
我看向站在门口的男人,视线接触的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眼里的意思.
从药品检测局里出来,被外面的太阳照的一时睁不开眼睛.
这时,一把伞遮在了我的头顶,我看向高了我一个头的金钟大,心里突然冒出一丝莫名的情绪,“申霖航找到了吗?”
金钟大贴心地为我打开车门,“还没有.”
“还有最后一个人.”
金钟大偏过头,“什么?”
我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建筑物,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我现在心情,“他的计划里还有最后一个人.”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
车内有那么一瞬间的沉寂,就在我以为金钟大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开口了,“不会.”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他的选择是犯罪,而你不过是在法律的基础上选择理解了而已.”
我闭上了眼睛,有些疲惫.
申霖航,我已经给你足够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