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熙墨见玄帝矢口否认自己拿了信,忍不住替风岳争辩,毕竟那封信是他拿给了玄帝,“儿臣昨晚明明将那封信……”
“闭嘴!”玄帝瞪了熙墨一眼,起身走到桌前,指着自己下跪的儿子,“你倒是出息了!出息了是不是?朕让你打理兵部,你好好管你的兵部就行,怎么,连风家的事也想插一手?”
“父皇,儿臣只是想替父皇分忧,别无他想。”
“替朕分忧?你要是真的替朕分忧,就该好好去打理你的兵部!风家的事,轮得到你操心吗?”
“父皇,”熙墨此刻已经听明白了,玄帝不时刁难风岳,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举荐,他波澜不惊地继续说着,“风家自归顺朝廷以来,每年都会为兵部上交一大部分粮饷钱,风家出了事,怎能说不关兵部的事?”
“你……”熙墨说的是事实,玄帝竟找不到话来驳回,只挥了挥衣袖,踱起了步子,“出息了,一个个都长硬了,都懂得忤逆朕了!”
“父皇……”
“闭嘴!”玄帝止住了熙墨,反身坐到了一旁摆好的凳子上,忍着怒意,“你们两个都先给朕起来!”
“是……”熙墨答应了一声,起了身,玄帝却没有继续发话,锐利的目光直盯向仍跪在地上纹丝不动的风岳,脸色越来越差。
明白玄帝动了怒气,熙墨用手拽了拽风岳肩上的衣服,示意对方快些起来,风岳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熙墨正诧异着,突然想起了对方还在病中,他恍然俯下了身,推了推风岳的背。
他没用几分力气,那个尚自在病中强撑的人却在那一推之下轰然倒地。
“风岳!”熙墨低呼了一声,上前扶住了他。
一直不悦的玄帝脸上也浮出了几丝诧异,朝小德子使了个眼色。
小德子会意地点点头,走到风岳身旁,伸手想扶对方起来,可他一碰到风岳的手,便惊呼出声,“哎呀!烫死奴才了!”他缩回了手,转向了玄帝,“万岁爷,这人……发着高烧呢!”
“发着烧?”玄帝不相信地站了起来,忍不住走上前去看了看,风岳的脸上早已充满了病态的红潮,人已经昏迷了过去,全身都在隐隐发抖,额上冷汗直流。
“这……这人……”难以想象刚刚跟自己唇枪舌战的人竟瞬间至此,玄帝倒吸了一口冷气,吩咐,“小德子,你快去请御医!”他说着又转向了熙墨,“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