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上,昨日皇弟凤厘借口寻找一物闯我内阁,还带几名影卫伤了我的人,皇上可能为臣弟讨回公道?”
堂下所跪,声声句句声讨凤厘的人是凤殷另一个皇弟凤央。
两个皇弟设立内阁凤殷知道,只是此事他虽未明言禁止,却从未提于朝堂之上。
现在凤央敢公然把凤厘入他内阁的事告了御状,想必凤厘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虽然作为弟弟他一直对凤厘有所偏袒,但是在大义面前由不得他徇私。
“传郇王。”
——
凤殷未曾想过,自己宣来的会是这样一个伤痕累累,神采全无的凤厘。
现在要说他与凤央两人大战了几轮凤殷也是信的。
“邾王今日向朕参你带兵入阁,谋害兄长之罪,郇王你可认罪?”
凤厘有些无力的缓缓下跪,双手在身前交叠,然后把头磕在手背上,如此的虔诚而谦卑,再抬起了头,明眸直视着凤殷,眼中透出了无尽的祈求。
凤殷何时见过这样的凤厘,他一直都是人中骐骥,矫矫不群,从来都是傲然屹立的他何时如此低头。
凤殷忽然觉得自己不会忍心让这个皇弟如此卑栖于堂下。
“臣弟认罪。”
凤殷无力掩面。
“央儿你先退下吧,我会为你还个公道。”
凤央还想说些什么,只是皇兄已经出言挥退自己,也承诺给自己公道,自己不便多言什么,只得躬身退下。
凤央退出堂外,偌大的朝堂之上现在只剩下凤殷和凤厘两人。
“凤厘你,哎……”
骂他吗?现如今自己怕是骂不出口了。不惩罚他?凤央那边还要一个交代。
“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你都给我好好说说。”
“皇兄,他快死了。”
“他是谁?”
“涧睚。”
这个人凤殷自是认得,那人跟在凤厘身边守卫少说也有十年,只要见到凤厘基本上都见得到他。
“这个侍卫与你闯了凤央内阁有何关系,他要死了又是何意?”
“皇兄,他于我而言就像你的姜榷。”
答非所问,但是一瞬间凤殷已经明白涧睚之于凤厘是何等地位,虽然他这个比喻自己很不喜欢。
直到凤厘把涧睚的状况和自己为何闯入凤央内阁的缘由交代清楚,凤殷才彻底明白了自己这皇弟的苦衷,若是让他看着姜榷死他也做不到。
同时间,他也明白凤厘对待涧睚的感情怕是不由得自己制止了。
只是他刚刚所提及的鸳鸯蛊是何物,为何这症状感觉如此熟悉?
“厘儿,这鸳鸯蛊是何物?”
“启禀皇兄,鸳鸯蛊双蛊之间互相吸引,受蛊之人会行交合之事。若是鸯蛊怀孕,鸳蛊即死,受鸳蛊的人就会无事。但是鸳蛊死去,鸯蛊不出五月也死,受鸯蛊之人也会随之死亡。若是双蛊结合未孕育子嗣,长期以后,受鸳蛊之人会被控杀死受鸯蛊之人。”
“这!”好像!
那姜榷是不是也有中蛊的可能,才会……这样对自己。
“皇兄。”
把深思的凤殷扯了回来。
“我救不了他,但是我想陪着他,求皇兄赐婚。”
若那便是他的姜榷,自己怎能狠心就这样拒绝。
“你可想好了?”
“必不悔。”
“那好,我同意你们两人婚事,之后你在府内思过半年,不得问朝政,这是对你的惩罚。”
“谢皇上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