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男人从棺中坐了起来。
薛洋很恍惚,之前经历的种种在脑海里走马观花的过了一遭。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这么多年来的记忆只是自己的一场梦。他的嘴角扯了扯,像是想笑,又不知道有什么可笑的。
梦醒了,人也散了。
嘶,剧烈的疼痛从左肩向神经深处传来。薛洋看向那处,却只见空落落的衣袖,不由地嗤笑一番,低头道:“你他妈就是自己犯贱,没事尽给自己找事。”顿了顿,又轻声说道:“没了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正当薛洋低头沉默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正急促地向这边走来。薛洋一抬头,惯有的警惕使他没做多思考,用右手按住棺木侧沿,翻棺而出,迅速拿下棺内的降灾,悄无声息地闪在门后。
没过多久,那脚步声在门前停了下来。外面的人像是思考了一会,最后狠下心来用劲将木门推开。门一开,明亮的月光便洒了进来,使薛洋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处境。——怎么回事?他,他现在竟然在义庄!而他躺的那口棺材竟是——!!!薛洋的瞳孔猛然放大,只觉胸口一阵抽痛,可当下没有时间再想这些陈年旧事了。
薛洋仍然躲在门后,见门开了有一阵了,却不见外面的人进来,只能听到微弱的呼吸声。疑惑取代了刚才的震惊,他不敢再犹豫,瞬间降灾出鞘,转身从门后现出,将剑抵在来人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