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童与花匠》
:轻微碟园、社园
风铃在清晨的风里碰撞门扉,悦耳的叮当将我惊出梦乡。
昨日本是我归来的老有缘人迈尔斯军官大婚之日。当我带上他要求的花束精心打扮如约而至应邀成为花童时,并未预料到会有如此尴尬的场面出现。两位身着华服的女子前来会场,都以婚礼的女主角身份向客人宣告。我握紧了手中的花束,不知该递给何人。风趣的婚礼司仪不断试图活跃气氛,人们的窃窃私语却总是一波又一波盖过断续的笑声。烛台的火焰摇晃着颤抖着,好似身上长出了双眼目睹了这一荒谬的场面正在哈哈大笑。唯一转移了注意力的只有那华美的婚礼蛋糕,糕点师正向他的得意之作露出微笑。高傲的调酒师站在角落里,手中杯盏碰撞眼神丝毫不为婚礼的主角们偏移半分。我手中的花束都快要蔫了,这场离奇的尴尬还没被解决。
最后我只听闻迈尔斯气愤地下了逐客令,众人被吓破了的胆儿驱走了蠢蠢欲动的好奇心。争先恐后为不惹上麻烦,他们涌出教堂在大街上四散。我将花束置于一张桌子上后,默然地离开了会场。我那三分好奇早已被七分畏惧盖过,又晕染了一层浓浓的失望。那日午后开始传闻便像条流浪狗开始走街串巷地跑,那假新娘的遭遇好似那蝴蝶夫人般是个可歌可泣的悲剧。最终我们也未能亲眼见证故事的结局,而那故事的女主角们却都再也不能说话了。
我希望那新娘将我的花束带进坟墓,那是我找遍了山野唯一与她意气相投的花朵。你们或许会问,为何选一朵花也有那么多的学问呢?正因如此我的花朵从来都是非卖品,一直以来都是有缘者得之。
这天的风铃将我惊醒,我想起来,我计划在今天去教堂后,一睹那悲剧新娘在世上留下的最后的存在证明。一身红褐色的便装看起来不甚严肃,但那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好了。为了不和前门外大街上的漆匠打照面,我带上一束石竹花拐出了花店后门。蹦跳在清晨的大街上我向往来的行人微笑,人们的脸上毫无昨日事故带来的愁云。没错,没错,哪怕是迈尔斯那样有名望的人,哪怕是两条鲜活生命缔造的悲剧,这一切在人们的眼里,或许带来的震撼都比不上他们心爱的鲜花凋零。畅通无阻地进入了教堂后的墓园,兜兜转转我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新立的一块不起眼的墓碑。一把折扇孤零零地摆在墓前,白色的纸面边缘还沾染着血迹。我将殷红的石竹花置于墓前,眼望身边来往的稀稀拉拉的人们都穿着清一色的黑。我想我不该在此久留了,那个缠人的漆匠八成已经开始沿路询问我的踪迹,要是他那一身装扮直接往里来闯,真不知会收到多少白眼。
我轻轻念出墓碑上的名讳。美智子。那位身穿一袭珠光宝气花嫁的异域美人,一位并非新娘的新娘。她死去了,死在了几乎不会有人将她怜惜的异国他乡,或许我会有一天得知迈尔斯与她的故事,不过那要等到先生将它与我分享。
毕竟故事啊,也是有缘者得之的事物不是吗?
我最后看了一眼墓碑转身小跑着向外去了,在教堂的出口处与克利切·皮尔森撞了个满怀。
作者·演示角色请不要在意标题
作者·演示角色我啸了,还啸的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