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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忘记你的苦楚,就是想起也如流过去的水一样。”
亨利死了。
自我颅内浮起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飞行于碧海蓝天之间的梦想破灭,这何不悲哀,却又让人莫名感到理所当然。也许这个理所当然只有我独自一人。前来参加葬礼的贵族丽媛们将欲扬未扬的唇角遮在羽扇之后,以为这样就无人能看出她们眼中的讥诮。多么可笑啊!她们殊不知自己华丽衣裙上面早已爬满虱子,含针带刺的问候使她们娇嫩的双唇浸满恶臭的毒液,异色眼睛里捎带着的快意让漂亮的瞳膜混浊不堪。飞行员的梦想已经让我癫狂不已,在冷静与疯狂的边缘试探,难以言喻的疲惫;她们如同聒噪无知的鸟雀般叽叽喳喳,她们挤出几滴假惺惺的鳄鱼泪,似至亲好友般道:“玛尔塔,你还好吗?”呵,连乌鸦沙哑刺耳的声喉都不知要比这强上几分呢。好一场兔死狐悲!
轻薄的影子伏在树下,谁会注意到它呢?就像是这个时代对女性的不公,无人理会,叶子被风摇动身躯时的声音,变成夫人小姐们背后的窃窃私语嘲笑声。接连不断的作礼回应,我的一半在以绝对的冷静审判着他们每个来宾,不论来者是否真情实感。现实被光影分割成两块不平等的碎片,残酷而又冷静的诉说事实,看吧,我的梦想才满步阑珊的出发,却又一次地夭折在路上了。F、L、Y拼凑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想,化作三枚骨钉死死咬住,在无数个深夜中翻转难眠。至于亨利,比起爱人他更像是志同道合的家伙,他背后的财权地势,所谓的一见钟情跌入爱河…他说,贝坦菲尔小姐,你不同于她们,你是不一样的。而又正是这种特殊铸就了我――名为“玛尔塔”的女人。也许我爱他,不然怎么会开始了疯言疯语,也许并不是那种热烈的情感,只是太迫切需要一个来自他人的认可,渴望且需要支持者。不管怎么说,我又得去寻找,寻找能够助我完成梦想的投资者。
即便这个梦想在他人眼中荒唐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