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再度执起她的手,落下一个冰冷而绵长的吻。
她用一滴发烫的泪以示应答,炬火描摹出半面交错的光影,温润饱满的轮廓揉入掌心浮动的昏暗间——犹如触碰一幅血肉丰满的油画——一切瑕疵弊病积淀的完美,虚伪不经酿作的热忱,粗制滥造铸就的匠心;所有荒诞编织的故事,清醒无眠的沉睡,退缩不前的勇猛;承载大美的容器。
她始终遏制不住身躯的颤抖,这难免打搅演出的继续。于是我诘令那颗懵懂无知的心——身处聚光灯下却无所适从的舞者——聆听帷幕升起时铿然作响的乐声,而非在乌托邦的遐想中耽溺而亡。失血令这具半成品的命轨趋于衰落,但同样意味着舞台就绪、艺象铺呈。
“看向玫瑰吧,死亡是她锐利的锋芒,血脉是她附庸的荆棘——她为你殉葬,你为我起舞。”
恐惧循循善诱,濒死的决绝充斥着空洞乏味的灵魂,苍白如昼的肌骨不失为衬体华服,平铺直叙的格调融入恢宏诗篇。殷红将拙劣无奇的原色层层剥蚀,骨骸错落,尚未干涸的血液绽若莲华,不规则的律动之美脱颖而出,金色的、不断起伏的心脏——如同一出剧目的精髓与高潮,一件著作的点睛之笔——深嵌于灰败死寂的鲜活,沉重慵懒的欢歌里,震悚难平。
我陷入盛况的余韵和空前绝后的疯狂;我发誓每次表演都是绝唱,但我每次都在撒谎。
遗憾的是,即便我的作品灵动如栩,也难以启声应和我的美学:脆弱与衰退扼住了她的咽喉,恣意无度的落笔讥讽桎梏,浮动游离的血色打破沉默,在一支激昂旋律平仄欠佳的尾调也销声匿迹后,它学会了旁敲侧击,缄默却嘶哑地叫嚣。
但她凝视着我,无论她望见的是一个恶魔、一场惊世盛筵的执导者还是一位惯于挑剔的艺术家——她仿佛沉醉于自我的蜕变和升华,涣散的、黑曜石般深邃的瞳孔逐渐失焦——于是谦卑被埋葬于倨傲的洪流,孤怆遭齑碎于世俗的淘浪。我抚过那朵依附皮囊而生的玫瑰,有待商榷的悸动裹挟着垂老的骄矜,极尽悲悯之态地亲吻她没落的生息,如同舐去黎明赠予枝头的晨露般,视若珍宝。
最后一片花瓣的凋零与第一序章的重塑。
请原谅我如此狂妄而不知礼节。倘若他们得幸窥见我一不知疲倦的绘下此幕,赞美之词便会接踵而来。狂喜的浪潮推波助澜不知满足的野心,扼杀夜莺的歌喉,令玫瑰在花园中疯狂滋长。白檀木燃烧的香气,勾起我对剧院舞台灯光的回忆。任那些喧嚣的浪花抚慰思想,沉浸其中,便会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全然不知。此刻,旅人睡入夜的臂弯。灵感落入孤寂苦闷的牢笼。思乡之情虫蚁般噬咬我的心脏,睡意全无。我亲爱的她,融于粹金之中那深渊中。
作者·演示角色我,写的杰克好ooc
作者·演示角色呜呜噫噫
杰克·本体已经很可以了,亲爱的“先生”
作者·演示角色于是睡了。
杰克·本体?给她盖被子。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