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蝠鲼大副。
#即兴短打,把之前没发出来的半成品改了改又加了点儿。
——
“那是个美丽的女人。”
他们都是这么说的。然而再追问下去时他们却躲闪着我的目光支支吾吾的敷衍了事,接着便以他们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似乎是不敢面对我的阴鸷狠戾——这还是某一天那个有些疯疯癫癫的船匠小姐喝醉时告诉我的。“你就差把那几个字儿刻脸上啦亲爱的大副。”...Well,让人不适的幽默感。
那个女人——那只蝴蝶。她艳丽的容貌让我恍惚,隐隐约约记起当年东区的六便士小姐、她们的面容虽比不上那蝶儿却也有几分姿色。她们无一例外地贡献出了自己的灵魂和肉体成为独特的艺术品。而蝴蝶则只是落得了一个美丽的外壳,被簇拥在华贵的珠宝中、包裹在厚重的裙摆里,可她的内里似乎满是死鱼烂虾或是海底珊瑚虫尸体的碎片。
我不明白那种美貌有什么可骄傲的或是吸引人的地方。那只蝴蝶高昂的头颅像极了艳俗的花朵,她周围的人儿都是衬托她的绿叶。虽是美丽,但也只能被俗人欣赏;她周围的人也蠢到一定程度了,竟看不出她的美丽不过是一层庸俗至极的皮囊,一旦坠入海洋就连那些稍漂亮些的小鱼儿都比不上了——蝴蝶无法在海中存活。
伴随着那女人的得宠而来的就是缠身的杂事和所有的权力,那愚蠢的船长将一切都放在他的美丽的小蝴蝶身上了。于是我重新扬起风帆,靠着清晰的头脑支撑起整艘战舰。那女人还不能得逞,她得明白即使她俘获了船长的小心脏,她依旧无法完完全全地掌控这艘船。
而我对她的厌恶就随着时间的流逝、像她裙摆上华丽的装饰品一样不断堆积,最终因承载不住而爆发。于一天拂晓我将那可怜的弱小的女人踢到甲板的边缘,抬足踏上她瘦弱的脊背以鞋跟碾压出红痕,她的骄傲、她的荣耀就在此刻像那些珍珠钻石似的撒了一地。她颤抖着企图靠几滴眼泪换取我的怜悯——得了吧,那种东西海洋里到处都是,根本不值什么。
于是蝴蝶夫人便伴着那逐渐被光明吞没的仅剩的夜色沉入海底,我能够听到水花溅起的声音,听到浪花拍打木板的声音——听,连海洋也对我的行为称赞有加,它们也觉得这女人不应该成为毁掉这艘船的罪魁祸首。
“带着你的美丽去见海神吧,乞求他的怜悯。”
——希望你能有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