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岁猛地将唇覆上江舒的,不容她有丝毫反应的时间。他紧紧掐着她的腰,动作里带着几分粗粝与急切。随着江舒的呼吸逐渐变得错乱,他似是更加肆意起来。而那收音设备,忠实记录下这其间种种细微声响。
最后两人恋恋不舍地分开时,江舒的脸庞如同被晚霞染透的云朵般绯红。当她水润的嘴唇不经意间映入刘岁那双眼睛——那双眼眸冰冷而锐利,仿若冬日里凛冽的寒风划过心头。刹那间,一股凉意自江舒的脊背悄然蔓延,冷汗悄无声息地浸湿了后背。
这不是情欲过后的恋恋不舍,而是对待叛徒的那种,冷漠和,怀疑。随后,江舒所畏惧得像是灵验了一般,胸前的长发被男人挑起,男人苦笑时的神色像是直击她的心脏。
刘耀文叛徒,是你吗?
钟表恰于整点敲响,那清脆的声响仿佛一下下叩击在江舒的心尖,她直直地盯着刘岁的双眼,眼底是坚定,像是要将眼前这个人看透,同时暗暗咬牙,迫使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露出一丝破绽。
顿时,一行清泪落下。紧接着,又是一阵哭腔。
乔巧你居然,怀疑我?
江舒带着苦涩的笑容,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脸颊。然而,她几乎是立刻就坚强地抹去了那滴泪珠。可刘岁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哪怕一丝一毫的警惕。他冷笑着,眼角挂着的泪珠在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银光。
刘耀文阿舒,当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刘耀文我一直在赌,可是从一开始我就输了。
乔巧你手中的枪永远上膛,随时准备射杀我,对吗?
就在江舒想要开口辩解的刹那,他却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旋即俯身压近。那身后的木质抽屉被缓缓拉开,映入眼帘的,竟是一把冰冷的手枪。
全是子弹。
刘岁把玩着这把手枪,看着女人修炼紧张的神色,只是安慰地拍了拍怀里的女人。
刘耀文给你一个机会,杀了我。
下一秒,那把手枪就调转了方向。
乔巧刘岁,你在开什么玩笑!
刘耀文玩笑?江舒,我什么时候和你开过玩笑?
刘岁的声音陡然拔高,这突兀的音量让江舒猛地一怔。直到这时,她才惊觉刘岁的眼里布满了血丝,宛如一张细密的红色蛛网。只见刘岁带着一抹颓废的笑,那笑容里似有无尽的苦涩,他缓缓地看向江舒。
刘耀文反正在刚才的舞会上,你已经把消息传给了陆湾不是吗?
刘耀文哦对了,还有那个人一起帮你打配合,你应该是藏的最深的那颗棋子对吧?
刘耀文我的江大小姐?
江舒的胸膛剧烈起伏,她那原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碎成了无数无法拼凑的碎片。在这紧张气息的卧室里,那支枪静静地躺在眼前,而递来这支枪的人,他的眼神复杂而深邃,似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江舒的内心。她接,还是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