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舒暖迷迷糊糊的突然,小腹传来一阵胀痛,紧接着,有股热流直接从下面流了出来。
嗯?不会吧?大姨妈提前来了,舒暖推了推抱着她的男人,“干嘛?”路晏川皱着眉头闭着眼睛说。
“我……那个…来了,我要去卫生间。”说着挣扎的就要起来。
那个?“啪”路晏川打开橘黄灯,两人身上都不着寸缕,舒暖有些尴尬的不好意思起来,虽然两人都那啥了,但终究脸皮还是薄。
路晏川围着浴巾,走到衣柜里面,给她拿了睡衣,又拿了内裤,放在她旁边,问:“卫生棉家里有吗?在哪?”
“你转过去,我要穿衣服。”让她光着身子在他面前晃她还是害臊不好意思,哪怕穿个上衣也好。
路晏川直接将人抱起来坐着,给她穿睡衣,像照顾小孩子一样,一边给她扣纽扣一边说,“我们是要结婚的,以后不管是接吻,还是做_爱,或者是这些生理期,你都要适应我,听到没?”
舒暖乖乖的点点头,路晏川进去给她调好水温,又在洗漱台下面的柜子里拿出卫生棉递给她,关键还给她打开了…………
这是把自己宠成智障儿童了?
等舒暖出来的时候路晏川已经换好了干净的床单,又给她兑了一杯红糖水端进来,“去躺着,站着干嘛?”
舒暖莫名的有些想哭,小时候吧!虽然爸爸疼,可女孩子大了还是不方便,像痛经这些她都不能跟爸爸讲,自己又不太懂,每次都是死扛,她还记得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还是老师替她买的卫生间。
舒暖任由路晏川将她抱在床边,喂她喝了红糖水,又让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自己出去洗杯子,舒暖看着一直裸着上身的背影,红了眼眶,这种温暖是她从小到大都没有享受过的。
路晏川刚躺下床,想着在被窝里面唔一会再去抱她,可旁边的女人直接过来抱着他,“我身上凉,你先过去,等我暖和了我来抱你。”
舒暖没有说话,只是抱着他的手越来越紧,路晏川感觉有湿润的东西侵入他的胸膛,她哭了?“怎么了?”他板她的脸想看下,可女人一个劲的躲。
他无奈,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说“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声音低沉又温柔。
“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她依旧趴在他身上。
“嗯,你说。”路晏川内心也有几分明了。
“以前有个小女孩,在她出生的第二天她妈妈就用医用针管扎她颈动脉,她命大,刚好被路过的护士看到救了她,医生说她妈妈有产后抑郁症,然后她爸爸一直保护她,不让她跟任何人接触,直到她上幼儿园被退学,原因是她不许任何人靠近她,除了她爸爸,谁都不行,后来他爸爸没有办法,将她接回家,后来她一直没能上幼儿园,性格很孤僻,后来她慢慢听得懂大人之间的话语,家里经常有吵架摔东西的声音,那个所谓的“妈妈”会骂爸爸恶心,会骂她是孽种,会厌恶她,可是她终究是天真的,即使这样她还是想靠近她,想一点母爱,哪怕抱抱也好,可是没有”
“后来她家里多了个小男孩,他爸爸说是她弟弟,她站在角落里,看到妈妈抱着他逗他脸上的笑意是她从没有见过的,她天真的想,如果自己跟弟弟关系好,那妈妈会不会就会疼她一点,可是她错了…只要她一碰到小男孩,她妈妈就会厌恶的推开她,她虽然不太懂,但还是懵懂知道她妈妈恨她,后来次数多了,慢慢的她也乖巧的不出现在她面前,她自己在楼上房间里会画画,会听音乐,会乖乖的等爸爸回家,她的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她以为这样就相安无事了,可是她错了,在她七岁的时候,小男孩不知道怎么丢了,她所谓的妈妈就像疯了一样,抱着正在玩玩具的她,就往楼上跑,嘴上说着要报复她爸爸,她的身子半仰在阳台的时候,她知道,她妈妈想让她死,无论她爸爸怎么恳求她,她还是狠心的将她推了下去,在坠落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她妈妈的脸上的表情,是那个年龄的她解释不清的表情,长大了她懂了那叫一种解脱,好像她死了她就解脱了一样。”
“好在她挺硬的,这次不偏不倚的挂在了楼下的桂花树上,树枝断裂摔下去,终究还是命保住了,可是毕竟年龄小,内脏还是受了不小的伤,在ICU住了大半年,等她醒来的时候得知妈妈自己自杀了,她爸爸将她保护的更严了,读书一路保送,初中高中大学,直到出国她都没有和任何人交际,她的世界只有她爸爸,可是上天还是太残忍,还是带走了她爸爸,她回国只收到了一份遗嘱,一副冰冷的尸体,一个人心惶惶的公司。”
她静静地述说,就像真的再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路晏川心里五味杂粮,眼角也有液体不停地滑落,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做才能对她更好,才能将她的过往抹掉,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的手,有些颤抖拥紧她,而舒暖说了过后安静像只猫一样躺在男人怀里,享受着这一份温暖静静地睡去,她是用了多大的心里去接受事实,才能这样坦若自如的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