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株草,名唤介莫,记住不是芥末。我呢,莫名修炼成了人形。你们没看错就是一株普普通通的草,不是啥啥神仙炼丹炉里的药渣的后代之类的,我是正正经经不开花的野草。
我本体是在一座山上,高耸入云的岭绝山。
岭绝山因为山高坡陡,山脚树木丛生,山腰岩石矗立,地势险要,又被称为死地。
不过山尖上像是灵石做的,在阳光的普照下,光芒耀眼。许多人都想一夜暴富,不惜连命都搭上想爬上山顶,却大多都狠狠地摔死了,粉身碎骨。森林里猛兽遍布,那些人怎会知自己会落下个尸骨无存的地步?
不过就算后面赶来的人看到这些尸骨,他们也只会无视,坚定的攀爬——为财富攀爬,并且人流络绎不绝。
后来就不知哪个蠢货在传:岭绝山是神山,攀到山顶许愿必灵!必灵你个扑gai!你丫的上过山顶吗?神山?你怕是个蛇精病!
为什么我知道不灵?我就住山顶啊!这里光秃秃的,就我这么一株草,一株连花都不开的草,而且要是真灵的话,我许的让我开花的愿不就应该实现了吗?骗谁呢?骗我读书少啊?而且山上哪有灵石,就只有咱,这么一株草,那灵石不过是金刚石的光泽。
我不知为什么他们那么蠢,这么明显的谎言,却信了!而且知道攀爬无果,却依旧固执,落个这么惨的下场,真真是一切向钱看。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生根在山顶上的,因为等我有神智的时候,山下已经有皑皑白骨了。
我刚修炼出神智不久,我便修成了人形。我并不知道像我这种刚修练出神智半月,就修炼出人形的妖精有多逆天,还是后来我下了山问山脚的百事通才知道的。
我刚成人形大概是十五六岁青少年的模样,一身青衣,三千青丝没有束起,站在这云巅,莫名有种人间留不住我的冲动。
作为一介草民,我的志向还是和那些精怪相差无几,就想找个师父潜心修炼,然后渡劫升仙。
但是不知道为啥,我下山过后,很多“人”都对我避而远之,也只有百事通树伯伯还愿意理我。
“树伯伯,你说为啥他们那么讨厌我啊?”我真的百思不得其解,我明明啥也没做啊……
树妖千秋慈祥的笑了笑,不语。他活了上千岁,见过的自然比那些小妖要多的多。他看得出这个本是一株草的少年,身上血煞之气太重了,但却不是他的。这也是为啥那些小妖不敢接近他了,这么重的血煞之气,普通正修小妖一靠近就灰飞烟灭。罢了罢了,别告诉这个孩子了。
我当然不知道树伯伯在想啥,作为一个刚成形的妖,智商其实都不高,其实就比如我,我现在看着像十五六岁了,其实智商也就五六岁吧,所以希望能交到好朋友也是正常的。
山下的森林名为无回森,顾名思义,有去无回。
森林里妖怪多的数都数不清,连树伯伯都不敢肯定这个地方他最强。
也对,森林里参天大树那么多,树伯伯只是其中一个,谁知道有没有比树伯伯待的更久的。
我垂头丧气的坐在树伯伯外露的树根上,望着树伯伯高大的躯干,出了神。
树伯伯是棵榆钱树,阳光从榆钱叶之间穿过,投射在地上,斑斑驳驳,煞是好看。
而我却只是一味出神——到底上哪找师父去啊。
我修炼出人形已经有个把月了,却是一个除了树伯伯再也没交到其他朋友,何谈妖际关系甚好,何谈修行啊。
“哎!”不知道这是我叹的第几次气,不过我发现树伯伯竟是无聊的睡着了。
我躺在地上,望着那些榆钱随风而动,阳光有些刺眼,但照在脸上却很舒服,就这样,我竟也舒服的睡了过去。
注:灵石,修炼需要灵,树精需要土地的养分一样,每个妖都需要吸收自己该需要的灵气,但是有两个便捷方法,杀人越货和灵石,杀人越货指的击杀另外的妖怪,吐了他们自己炼化的内丹,但是要同类,像树妖的木精元和火精元相冲,便不能吞食火系妖的内丹,不然很容易走火入魔,魂飞魄散。而灵石则是所有妖怪都可吸收的灵源,并且毫无副作用,广受喜爱,不过灵石毕竟不多,所以很多妖都珍视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