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飞来横祸这个词在杨辞身上总是格外关照,当杨辞刚来到老阳宅,就听见杨老爷子去世的消息。
杨辞失魂落魄的跪在床前一言不发,他身后站着他的三个兄弟和穿着素色长裙的刘氏,刘氏微微抽泣着,眼圈红红的,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二哥,父亲临终前是怎么说的?”杨安犹豫再三开口了。
杨辞不做声,杨安追问道:“二哥你就告诉我们吧!”
杨安,父亲尸骨未寒,你就急着瓜分遗产了吗?”杨言突然怒道。杨安张口想反驳,看见他双目中的熊熊怒火,又讪讪的闭上了嘴,杨言冷哼一声:“亏得当时父亲还收养了你了,今天你却急着瓜分他的遗产!”
杨安不甘的垂下头,心中满是怨愤。
“大哥,三哥你们别吵,父亲还在这看着呢!”年龄最小的杨轩带着哭腔道。
杨言愣愣的盯着杨海的遗体,默默的退到一边。
一直沉默的杨辞忽然道:“三弟大哥小轩你们先出去吧,娘,我想和你谈谈。”
杨言点头,领着杨轩出了门,杨安赶忙跟上,关门时狐疑的扫了杨辞一眼。
杨辞见他们都出去,走到刘氏身旁:“父亲他……”
刘氏抹着眼泪点头:“是,真的是他做的。”
杨辞垂下眼帘,叹了口气,眼中划过一丝悲凉。
五年后。
“二哥,好不容易把你请出来,你就以这副样子对我?”皇位上端坐的俊美男子,看着傲立于他面前的白衣隐士。
“杨轩,放我回去。”杨辞保持着他的面无表情,声音冷的可以结冰。
“二哥莫不是记性不好,我叫南宫寒可不是杨轩。”南宫寒嗤笑一声,“‘杨’这样下贱的姓氏岂配得上寡人?”
句句如刀,刀刀入骨。
杨辞紧紧攥着衣袖下摆,眯眼看着南宫寒,从他们眼中依稀能找到当年少时杨轩的模样——这个人本应该生在帝王之家,可笑他把南宫寒当弟弟,悉心照料18年之久。而南宫寒一声令下,便可以将杨氏满门皆斩。
可笑可笑,与南宫氏的较量竟从一开始就输了,杨氏世世代代建立的宏伟家业竟在一夜之间轰然倒塌。
南宫寒俯视着杨辞的面容,杨辞有一双丹凤眼,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皮肤,牛奶般白皙,一袭白衣,颇有仙人之姿。
“华信居士倒是气质非凡,不如留下来给我做过男宠如何?”南宫寒自已的勾起嘴角,走到杨辞面前。
杨辞听他这么讽刺自己,面色一白:“做梦!”
“你可是比李渡都美上几分,不知道在床上是什么样子。”南宫寒凑到杨辞边,轻声道。
李渡是京城有名的男妓,南宫寒这番比较倒是别有用心。杨辞听着他的污言秽语,气的浑身发抖,用力推开南宫寒;“滚!”
南宫寒后退几步,脸色冷了下来:“一个落魄的世家公子,被给脸不要脸。来人,把他关到地牢!”
“诺。”两个士兵上前,一左一右把杨辞压到了地牢。
不知道是什么人把这件事传了出去,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
“哎,你知道吗?圣上把华信居士抓起来了,因为他不答应做男宠。”
“那是自然,华信居士是什么人,京城最清高出世的隐士!”
“等等,杨辞不是圣上的二哥吗?怎么……”
“什么呀?圣上是南宫氏的人,不过放到杨氏做探子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