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言之闻讯赶来后,认出了沾污的宋柔嫁衣,称另一件由陪嫁嬷嬷保管。
众人到嬷嬷住处查看,发现备用嫁衣不见,嬷嬷表示不知情且钥匙不离身,还提及只有自己和魏言之能进库房。
魏言之称自己出事后未进库房,并有护卫长作证其因体力不支未去守灵。
燕迟先将嬷嬷押下,众人对魏言之及嬷嬷的真实情况存疑。
燕迟让魏言之与护卫长伸出双手查看,发现二人手上均有茧但位置不同。
秦莞询问护卫长左手有茧的原因,对方称因操练长枪所致,燕迟与其过招后证实其不惯用左手。
秦莞又问魏言之是否喜好书法,对方称临帖是自幼替嫡兄受罚养成的习惯。
燕迟让魏言之先回去休息,魏言之离开时脸色沉了下来,被一直在观察的云桑察觉。
云桑“这个人,实在可疑。”
云桑眸光冷冽如霜,她缓步上前,声音虽轻却字字如刃。
秦莞若有所思地抚过嫁衣袖口的墨渍:
秦莞“嬷嬷的钥匙不离身,能悄无声息取走嫁衣的,除了她便是魏言之。可他既有护卫长作证……”
她忽然抬眸。
秦莞“若护卫长本就是同谋呢?”
云桑唇角微扬。
云桑“活人尚可欺瞒,尸体却从不说谎。”
夜风穿堂而过,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
燕迟负手而立,声音低沉。
燕迟“无论如何,明日验尸后自有分晓。”
云桑侧目看向秦莞,语气稍缓。
云桑“九姑娘今日受惊,不如先去歇息。”
秦莞正要点头,却瞥见燕迟的目光始终落在云桑身上。
少年将军冷硬的轮廓被烛火柔化,眼底暗涌的情绪如雪原下的灼流,藏得极深却又灼灼可见。
她心下了然,抿唇一笑。
秦莞“云姑娘也早些休息,明日还需仰仗你的毒理之术。”
待秦莞离去,庭中只剩二人。
云桑倚着廊柱,指尖银针不知何时已收起,唯余一缕药香萦绕在袖间。
燕迟忽然开口:
燕迟“你似乎……很享受这种狩猎的感觉。”
不是疑问,是陈述,云桑莞尔。

云桑“彼此彼此。”
云桑忽然转身,药香随着她的动作拂过燕迟的鼻尖。
云桑“世子方才故意用左手与护卫长过招,不就是为了逼他暴露惯用手?”
云桑“论起狩猎的耐心,我可比不上朔西战神。”
燕迟呼吸一滞。
她离得太近,近到他能看清她睫羽上沾的夜露,近到那句“彼此彼此”像一根羽毛,轻轻搔过他心尖最敏感的角落。
他猛地后退半步,耳根发烫。
燕迟“云姑娘好生歇息。”
云桑望着他仓促离去的背影,忽然低头轻笑,声音散在风里。
传闻中的战神,原是个纯情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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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枫向燕迟汇报了几件事。
一是陛下已知宋柔之事,由宋国公告知。
二是在沈毅携家出逃的渡口河底发现两具尸骨,经衣饰判断为沈毅夫妻,尸骨身负巨石,但因只剩白骨,无法确定死因是溺毙还是死后沉尸。
其独女沈莞则下落不明。
燕迟让白枫好生安葬沈毅夫妻,尽快送沈莞画影来并继续追查其行踪。
沈莞。
秦莞。
一姓之差,究竟是巧合还是刻意。
燕迟眸色渐深。
……
……
懒得写剧情对话了,但这个细节得有,所以旁白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