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闻言坚毅地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无论我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我都一定要去做,即使是因此身死道消也好过我走火入魔吧,不是吗?”
卧龙真人见方逸竟然如此坚决长叹了口气道:“你这性子果然还是跟当年的一模一样,一点也没有变。也罢,我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希望能够帮到你吧。”
只见卧龙真人的光影对着星宿神座手一招,星宿神座的椅背便毫无征兆地突然裂开,紧接着一本紫色的古册便从裂开的椅背里面飞了出来。
接着卧龙真人手一伸接住了飞出的紫色古册并把古册递向了方逸道:“这便是传说中玄册的第四部,在斩三尸无我明心卷上便记载了那个斩心魔的法门,你拿回去好好修习或许可以克制反噬,我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你自己就好自为之吧!”
方逸闻言大喜忙用双手接过了第四部玄册并激动地说道:“前辈仗义相助恩情深重,晚辈在这里谢过了。”
卧龙真人笑着摇了摇头道:“小友你不必谢我,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我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好了,你也该回去了,就让我最后再送你一程吧。”
接着只见卧龙真人手一挥一道强光闪过,方逸便被传送到了遗迹入口处的雾门前。
然后方逸恭敬地在遗迹雾门前拜了三拜后便转身御风向天衡堂赶去。
……
“站住,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我天衡堂,还不快给我速速退去,不然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守卫在门口的两名弟子对着一名欲闯天衡堂的青衣剑士大声喝斥道。
青衣剑士闻言停下了脚步并心平气和地解释道:“你们都是新来的吧?也难怪会不认识我?我是天衡堂的战斗执事方逸,你们俩就快让我进去吧。”
令人没想到的是,两名守在门口的玄宫弟子在听到方逸的解释不仅没有主动让开放方逸进去,反而还双双拨出了佩剑满面怒容地望着方逸道:“你这个狂徒,你假扮谁不好?可偏偏要假扮方执事。你难道不知道吗?方执事十年前就已经失踪了,至今了无音讯,你怎么可能是他?你莫非是觉得我兄弟俩好骗不成?”
言罢,两人便举起手中的灵剑联手攻向了方逸。
方逸看到灵剑攻来不仅没有闪避反而迎着两名玄宫弟子的攻击一个箭步。两名守门的玄宫弟子见状心中皆是一惊暗道:这小子莫非是个疯子不成,这天底下哪有灵剑不闪不避,反而还主动迎上来的道理。
接着两人便觉得手上突然一轻身体也向前晃动了数下。等他们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向前方看去才发现两人的灵剑竟然被方逸倒拿在了手上。
正当两人被眼前的一幕震得目瞪口呆时,方逸的右手便高高举起了紫金龙语令道:“你想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两名玄宫弟子一见令牌忙跪在地上如掏蒜般不住地磕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执事大人归来(方逸是龙语者也是天衡堂战斗执事,冒犯了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方逸见状摇了摇头道:“俗话说得好不知者无罪,你们是新来的不认识我也情有可原。这次我就不追究了,你们两个就快跟我起来吧。”
两名玄宫弟子闻言忙站起了身道:“多谢大人宽恕。我们下次不会再犯了。”
接着方逸在两人的灵剑交还给两名玄宫弟子后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天衡堂。
回到天衡堂后,方逸没有去找任何人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闭关进行对第四部玄册的修炼。
但谁知方逸刚一踏入第四部玄册的传承塔,一股大到恐怖的压力便席卷了方逸全身。
只听“蓬”的一声,方逸的膝盖便狠狠地砸到了地面上,双手也撑到了地面上。
“这是怎么回事?”方逸感到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由内而外,无一例外,就连细胞也都发生了破碎,这个恐怖的引力让细胞无法维持原来的状态,原先的细胞开始大量崩溃。
“嘶嘶”身体体表的皮肤也开始崩裂,猩红的血管暴露了出来,这一块块血红色的肌肉也全部暴露了出来,更要命的是,那些肌肉还在猛烈地撕裂着。
而他全身的筋骨就在噼里啪啦的不断作响,显然这里的压力已经达到了方逸筋骨所能承受的极限。
方逸感受到了痛彻心扉的剧烈疼痛。
这不单单是肌肉皮肤的撕裂。这是源自最深处的细胞崩溃,就连体内的心脏、肺等器官也在开始慢慢崩溃,痛到了极致。
正在方逸痛苦难当之时,他突然发现在距他不足三十里的地方竟然有团蒲垫心中顿时大喜立马强忍着伤痛全力爬向蒲垫。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呢?
原来是方逸依照之前在第一玄册的经验推测出蒲垫附近多半不会有那么恐怖的压力,而且蒲垫多半便是第四玄册术法传承所在,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地向着蒲垫爬去。
方逸身上筋骨与肌肉的情况并算不上太糟,虽然稍微脆弱些的地方都在崩裂,玄应圣体与生死轮盘释放出来的大量生气却让方逸的伤势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迅速恢复着。
因此虽然在向蒲垫爬行的过程方逸极其的疼苦,但是却没有性命之忧。
对于方逸而言,爬行的每一步都是一种痛苦的煎熬,很多次他都想就此放弃任由这个恐怖的压力让自己彻底撕裂,但最终他还是凭着惊人的毅力坚持下来,一点点地向着蒲垫慢慢爬去。
这段平时不算太长的路,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却显得遥不可及就跟永远没有尽头一般。
……
过了大概十来天的样子(玄册内的时间流速记)方逸终于爬到离蒲垫不足五丈的地方,那股恐怖的压力也终于从方逸的身上暂时消失了。
这时方逸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身体的疲惫让他再也坚持不住了,最终眼前一黑昏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