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书房内,中年男子额间似是能看见暴起的青筋,面色不虞。
中年男子与书案前的女子僵持不下,门口静静站立的男子上...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跪下。"
府中书房内,中年男子额间似是能看见暴起的青筋,面色不虞。
中年男子与书案前的女子僵持不下,门口静静站立的男子上前挡在女子身前,怯怯开口道,"父亲……"
他才开口叫唤,便被中年男子横了一眼。
"你闭嘴。"
关老怒目圆睁,手上执着的戒尺又重重击了两下,直指关远身后的女子。
"你跪下。"
戒尺和案桌拍打的声音清脆,女子只觉得汗毛一竖,方才梗着脖子的气势,瞬间烟消云散,一个激灵便是跪下了。
"你可知错?"
见她跪下了关老出声问他。
过了半晌,书案下跪着的女子又是久久不做声响,关老气的脸上一涨,怒气更胜。
"你可知错!"
话音刚落,一中年女子便搀一两鬓微霜的老妇蹒跚进门,方见其人,便闻其声。
"错什么了!"
来人正是关老的妻母,关陶氏与关老夫人。关老忙的站起来。
"母亲。夫人……"
似见到自己的靠山一般,方才犟着不做声响的女子眼睛骤是红了,凄凄惨惨地拽着关老夫人的袖口,"奶奶!"
女子眼眶中的泪珠,仿佛下一刻便是要掉下一般。这本就隔代亲,关老夫人膝下又只剩这关由一孙女,心间更是一颤。
"哎哟,我的乖孙,别哭别哭。多俊的脸啊,都哭花了……"
关由哭的煞有其事,关老夫人越是心疼,这胸腔的火更是蹭蹭地往脑门上冒,颤颤巍巍地指着关老。
"关常平,我就这么个孙女!你还给我又罚又打的,你是嫌着你老娘活的太久了,是不是!"
关老夫人和已逝的关老太爷,一向伉俪情深。当年关老太爷西去,关老夫人一口气没背过去差点也跟着去了。
见她这么说,关老吓得腿一哆嗦,忙的说道,"儿子不敢。"
"不敢,不敢你这做的什么浑事。"
"母亲,我……"关老有苦说不出,只觉得自己倒是被气的要短了寿数,指了指关由"你们都问问她做的什么好事。"
听他这么说,这回似是真捅了什么篓子,关老夫人看了看关由,见她负气不做声,心中不免越发的着急,"小祖宗,你这又是惹的什么祸事,叫你爹这样大发雷霆啊?"
关老夫人好言与她说着,偏的关由就是不出声,关老又是一哼。
"怎么,现在怎么不说了,方才的气焰嚣张哪儿去啦?"
"你闭嘴。"关陶氏睨了他一眼,关老便是缩了缩脖子,见他不再说道了,又愤愤着,"你再出声给女儿吓着了,我有你好看。"
关老夫妇在那说道,这关老夫人看着关由不出声心中只是急得不行。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诶,你倒是说啊。要急***奶啊这是。"
"奶奶。"
好一阵子,关由才扭捏着出声道,"我不过是……偷偷跟着父亲,去参加那张府的宴会,谁知道父亲如此大发雷霆。"
说到这,关由见关老眼睛又是一瞪,忙的躲到关老夫人身后,糯声着,"奶奶,要不是你和娘亲及时赶到,烟烟就要挨戒尺了。"
关老夫人向道,三命生因果。取名之时本欲取一因字,只这关因关因念着倒肖观音,便取了同意的由字。老夫人舍不下这因字,便唤做了小名。
周岁之时,一道士路径关府,测的关由命中有一火劫。便又添了这火字,唤作烟烟。
关由声音怯怯,关老夫人听着心中不忍,便是又护着她道。
"不就是个宴会吗。"
关老气的眼前发黑,沉沉做声道。"母亲,那可是张府的宴会!"
"常平我儿……"似是听着重点了,关老夫人才有些许缓过神来问"你说的是哪个张府啊?"
"近日在长沙城声名鹊起的,还有哪个张府!"
关老只说着,便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关老夫人听着,便是哭腔着打那关由后脖颈,"哎哟喂,我的小祖宗的啊,你去那儿做什么啊。"
听着他们这样,关由只觉得一头雾水,又辩驳着,"有何去不得的。这兵荒马乱的年头,若不是那张大佛爷,重新整顿长沙城一番,这长沙百姓怕早是水声火热了。"
"能叫我们国泰民安的便是英雄!再说人家不也给我们关府递了帖子嘛,我不过想去看看英雄的模样。有何不可?"
"不过是个兵痞子!"关老被那关由气的只觉的自己头晕脑胀,"还国泰民安,他若是有能耐安定四方,又岂会栖身长沙城!"
"爹,这可就是您的不是了,那宴会之上,我分明还听着您与一众叔叔伯伯,在拍那张大佛爷的马屁,这会儿倒是骂人家兵痞子了。"
关由说着,便是朝关老做了鬼脸。关老干脆不去看她,闭眼叹道。
"朽木啊朽木!"
这关由倒真是个不由输的,又是躲在关老夫人身后窃窃私语,"您何止是朽木……"
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正落到关老耳中。气的又是拍案而起。
"你……"
见自家父亲又是发火,关远吓得赶紧挡在关由另一侧,将她挡个掩实。
"把她给我带回房间!三天不许给饭吃,教会学校开学之前,不许出门!"
"是。"见关老变相的饶了关由,关远立马拉着关由,"快走。"
跑了半大会儿到关由院前,关远才放手。
关由皱着鼻子哼他一声,活动着手腕与他置气道,"哥,你拉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