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毓骁还没来得及补偿慕容离,便有人传来消息,慕容离昏倒了,毓骁刚听到消息就去了慕容离住的宫殿。
当毓骁看到床上脸色苍白的慕容离,心头不由一颤,他伸出双手,牢牢抱住了那床上的身躯。毓骁心疼得像刀绞一样,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毓骁“太医呢,太医都在干嘛,治不好阿离,本王要你们通通陪葬!”
他怒不可遏地吼叫着,这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
太医们忐忑不安地跪在地上,心里扑咚扑咚地跳个不停。慕容先生的病很奇怪,按理说身子弱,又郁结于心倒下是迟早的事。但慕容先生是习武之人,昏倒之前又没半点预兆,实在是不解。又不能跟王上直说,王上大发雷霆,这可如何是好。
毓骁瞪起眼睛,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盯着那群太医。
太医被毓骁一瞪,恐惧地畏缩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把他们吞噬掉。
太医也没办法救慕容离,毓骁完全失去了反应,只觉得四周空荡荡的,寒风像无情的箭,扎进他的心窝里。
庚辰在一旁急得直转圈,突然
夜枭“你们两个要不要传个消息给执明?我听说执明放弃攻打瑶光,派人到处找慕容离,人都快急疯了。”
就在这时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睫毛,跟着又没有了动静。不一会儿,终于勉强地挣扎睁开了眼,刺眼的阳光,要他很不习惯,下意识地又闭上眼,然后尝试着再慢慢睁开。睁开了眼,却被眼泪模糊了视线。
毓骁“阿离,你醒了,有没有事?还难不难受?”
毓骁冲到了床边,担忧的问道。
慕容离“无事,让你们担心了。方才有些心悸,现下无事了。”
慕容离脸色苍白,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鲜红的衣襟滑动,眉不描而黛,肤白腻如脂,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
毓骁“阿离,可是有什么心事?本王已许久不曾见过阿离笑了。”
庚辰开了扇窗,太阳照在脸庞,烫烫的有一点被灼伤的感觉,一阵热风吹拂在慕容离的脸上,似乎天气又热了许多,心里有些支撑不住,一种要晕眩过去的症状。
慕容离“王上,王上对我的好,我铭记于心,等过些时日,我也该告辞了。”
慕容离淡淡的说完便不再开口。
毓骁“阿离,阿离还是要走吗?本王知道你想见执明,本王这就让夜枭去送消息。阿离,阿离留在遖宿好吗?”
毓骁苦苦挽留,他有预感,阿离这一走便再也不会来遖宿了。
慕容离“王上,为何对我如此,我本就是该死之人,奈何偷生至如今,这条命本就是多出来的。如今我对生死已看开,王上,忘了我吧。”
慕容离在醒来之前做了个梦,梦里他时日无多,似乎是上天在提醒他,他做了太多的坏事,不会有好下场。他这一生在乎的人不多,活着的唯有执明不在身边,他不想留下遗憾,无论如何他都要在临死前见执明一面,哪怕解不开误会也行,只是不知执明还愿不愿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