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噩梦之后,中间隔了好几年,我在没有出现过任何不适,也没有做过噩梦,就连类似的梦都没做过。
只是再也没有见过白色的蛇,普通的蛇倒是见过不少,而且伙伴也抓过不少,就是没有见过白色的蛇。
白色的蛇在我的生命中绝迹了,我想我这辈子应该再也不会见到白色的蛇了,可是,事情总有巧合。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这个夏天似乎比往年都要热,这个时候学校也放暑假了,家里的农活都干的差不多了。
小伙伴们可是不怕热啊,即使再热,也挡不住他们玩闹的心,农村人们打过麦的农场便成了我们玩闹的场所,刚撵完小麦,光滑的场便是最佳之地。
而我们小时候就喜欢弹玻璃珠,我们叫弹冰榔,在地上相隔一段距离挖一个孔,四四方方挖六个,依次叫大虎,二虎,一直到六虎。
玩的过程中遇到了对方可以吃掉的,就是远远的弹过去,打中对方,连着打中三下,对方就直接死了,等下次才能玩。
依次走完六个孔就成虎,成了虎遇到其他还没成虎的,只要碰到,对方就死了,而遇到同样成虎的那也得打三下。
而今天,我们一群人分了两波互拼。
顶着烈阳,我不觉泛起了迷糊,“哈欠”,我重重的打了一个哈欠。
“哎,我说违儿哥,最近怎么老是看你迷迷糊糊的,你不会是又占邪了吧,要不要我给你整整?哈哈……”
说话的是我的哥们吕尚红,这哥们比这儿所有人都大,比我也大两岁,嫣然一个孩子王。
听着这名字感觉怪怪的,不过他可是个男的,纯爷们,就是不知道他爸当初为什么给他取这个略带女人性的名字。
我当初占邪的时候村里可有不少人知道,平时这些小子都拿这个来消遣我。
“一边去,看我不干翻你,今天我要把你的珠子全赢过来,不会再放水了。”
我们玩弹玻璃珠,本来没赢到再加上天气热,心情有点郁闷,我略带火气的说道。其他小伙伴们看我这样也是一阵哄笑。
“去,大饼,守着六门,我们让他成不了虎。”我瞥了一眼角落里刚欲站起来的大饼,指着最前面的那个孔说道。
大饼名叫吕兵,我们都叫他大饼,个子矮小,光着膀子,这么热的天气,他的整个身子晒得黑不溜秋的,听到我的调遣,马上不高兴了。
“怎么又是我?”说着他翻了一个白眼,起了半截的身子又坐了回去。
看到这我就知道这小子牛脾气又上来了,我马上赔上笑脸,凑到他跟前拍马屁。
“饼哥,我说错了还不行吗?不过你看我们这边输了一下午,看那尚红得意的笑容,你怎么能受得了。你放心,这一次赢了你拿一半珠子。”
“真的?”
这黑小子听到这眼睛都开始放光了,他已经幻想自己抱着大把大把的珠子耀武扬威了。
我点了点头“那可不”。
大饼一个机灵翻起身来,拿了自己的珠子跑到六门那里严守以待。
我嘿嘿一笑,对付这小子可不能来硬的,否则他能跟你死扛到底。
“你这可不地道啊,竟然来阴的。”吕尚红马上不高兴了。
“有本事你也来啊,嘿嘿嘿”。
看到尚红委屈的表情,我笑的肚子都快撑了。
“尚红,尚红,快回来,快。”
吕尚红刚想大显神威,却见他姐急匆匆的赶来,站在场边上叫他,显得很是着急。
“怎么了吗?我正玩儿了。”吕尚红很不情愿,便不再理会他姐。
他刚想继续玩,只见他姐冲过来,提起他就往家里拉去,吕尚红边走边挣扎,可是他姐力气太大了,他一个小孩根本挣扎不了。
我们几个小孩一脸愕然的望着他们两个。
“走,我们也看热闹去,”大饼一把抓起尚红刚才弄丢的珠子,眼睛贼溜溜的说道。
“不好吧,我们这么一大群人冲进人家家里,他们会不会揍我们?”
吕文担忧的说道,这小子比我小一岁,平时胆大包天,今天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竟然也会害怕。
我看着他戏谑的笑着说道“呦,你竟然也有怕的时候。要不你别去了,我们去吧。”
听到我这话,吕文也涨红了脸,“我,我不是怕,只是……只是……”
他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来,我们一群人已经朝着尚红家去了,吕文犹豫了半天也终于跟了上来。
或许我听了他的话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毕竟他们家就在尚红他家隔壁,可是好奇之下我们都去了,为此,我终究还是被那些东西盯上了。
本来燥热的天气,进尚红家大门的时候竟然有一阵冰凉,一阵阴风吹过我不觉打了个哆嗦。
但是我也没去细想,转了个弯来到他家主房,刚欲进入,门里出来一个人,是我大伯的儿子,吕明。
他看我们这么一大群人,忙跑过来拦住我们,“你们来干嘛,这里你们不能来,快回去。”
“怎么回事嘛,哥,我们就是好奇,所以来看看。”想起之前尚红他姐奇怪的模样,禁不住好奇。
说着我朝着开着的窗子往里面望去,之见屋子里坐满了人,都是我们村子的,我都认识,他们都坐着,没有人说话,都一口一口的吸着闷烟。
接着,我又往更里面看了一下,只见摆着香案的桌子上插着三支香,而桌子下面跪着一个人,这么大热的天,他穿着彩色的衣服,包的严严实实的,我看他的同时他也朝着我望了过来。
“嗞……”我倒吸一口冷气,那还是人的眼睛吗?只见一双眼睛黑的发紫,从这双眼睛中我根本分不清楚这人是谁。
他看我的目光冰凉,没有一点温度。就这样我望着他,他望着我,我半天也没有说话。
突然,他竟然诡异的一笑,而我就像中了邪似的,有些恍惚了,我不自觉的抬起脚向着屋子里走去。
我哥感觉到奇怪,用手捅了一下我,我这才穆然醒过神来,同时,我身上仿佛水淋似的,汗水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脸色也是惨白惨白的。
看到我这个样子,我哥急了,他知道我对这类脏东西敏感,但是并不知道怎么办。
急得没办法了急忙跑进去把我爸拉了出来,我爸一出来就看到我仿如落汤鸡一般,急忙抱起我,冲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