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其实后面的事我都不知道,我也是听伙伴说的,我的房间里面就大饼和吕文,其他人估计也被我吓到了,就这两小子还陪着我。
听完我真是吓得要死,
而且我感觉阵阵的恶心,我怎么爬在死人身上干那种事了,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人,想想都觉得阴风阵阵。
但是我并没有时间细想,因为基本上一村子的人都来了我家,他们把我关在我的房子里,不让我出去,王兴领着其他人在主房里和父亲,大伯讨论着什么。
由于离得远,门又关着,我听不到他们讨论什么,但我知道我这回应该是犯了村子里的禁忌,看那些村民看我的眼神,变得有些恐惧,看到我就仿佛看到了鬼似的,
其实也不难想象,他们平时生活安平,基本上没有遇到过怪事,如今我的做法更是超出了他们想象的范围,所以他们根本没法接受。
而且那儿哪来的一具青铜古棺?众人为这件事争论的不可开交,认为挖出这么一具古尸是为大凶,严重的更说这件事破了村子的风水,坏了祖坟的结构。
然而,他们更多的是讨伐我,我听到一个人大声说道“那古尸都站了起来,一定是僵尸,而吕违吸了僵尸的尸气,他的存在是一个隐患。”
听到他的话,父亲马上激动起来,但是大伯按住了父亲,朝那个人反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要处死他吗?”
听到这个话,那人一个激灵,蔫了下去,他就发几句牢骚还行,可是说杀人,他顿时吓得不敢接话,这人叫吕平福,平时没什么话,今天就他话最多。
父亲一惊,不解的看着大伯。
大伯环视一眼众人,“你们难道以为都是这孩子的错?出了事就把一切归结到一个孩子身上,你们真有能耐。”
听到大伯发问,其他人都摇了摇头,有些人更是露出了难堪的表情,说实话我其实在平时还是挺讨人喜的,更何况对我一个小孩子,他们虽然接受不了,但没人忍心啊,难道真的要对一个小孩子下残忍手段。
大伯接着说,“这孩子也是受害者,他这几年所受得苦大家也都有目共睹,为何一定要为难一个孩子,这并不是他的本性,只是被脏东西上了身,我们要做的难道不是为他解决病患吗?”
其他人一声不吭,他们也就一农村人,说实话还真没那么狠的心,只是看到了生平没见过得怪事,怕连累自己,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农民虽然没有读过几天书,但是这个字面意思还是懂得。
“不,他不能待在这个村子里,甚至这个县都不行。”
所有人都沉默下去了,结果却见王兴突然站了起来说道。
大伯刚想发声,他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平福说的不错,那古尸虽然不是僵,但是他是尸,是尸就有尸气,年代久远的青铜馆里为什么能保留那么新鲜的活尸?就是因为他有尸气,尸气不散,肉身不腐。
而尸气会传染。”
说道这儿众人脸色都变了了,惊恐的看向了王兴。
王兴并不理会众人,接着说道,“你们知道他爬到古尸上吸的是什么吗?”
“尸气呗。”
吕平福嘟呢一句,
王兴点了点头,说道,“这在道家典籍里叫度尸气,就是吸收别的尸体的尸气为自己所用,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说道这里之见众人脸色都变了颜色,紧张的盯着他看。
他缓了缓,缓了缓,使自己放松下来,慢慢说道,“说明他能吸尸气!那么他是不是也被传染了?”
一声问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伯更是一阵语塞。
“哎……”王兴叹了口气。
“我说过,这孩子不出事则已,一出事必定是大事,如今的情况,他绝对不能留在村子里,否则,必定会有大锅降临这个村子。”
“轰……”
王兴的话一说完,一屋子的人都炸了起来,那表情好像要把大伯,父亲吞了似的。
“王兴,我请你来是尊重你,看中你的能力,想请你救救这孩子,你既然不想救,何必诋毁他。”
“咯吱……”
父亲刚说完话,我家的大门又被什么人推开了,只见走进来一个穿着道袍的人,这人也就四十来岁,面容祥和,一看就是道士,也不知道他是无意还是有意来我家的。
一进来他就说道,“此处还真热闹,看来我来对地方了。”屋子里众人充满疑惑的看着他。
说着他并不管别人疑惑的眼光,就走进了我家主房,一进门便说道
“老道乃三观道人,师承昆仑虚三道观。”
顿了一会,他似乎并不在乎众人的不解,接着说道“道可,道非,常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万物,有名而无始,有始而无名。
此间道者,至俗至简,大道三千,孰是孰非。黑即是黑?白亦或是白?尚否。”
看众人不解,他也不理会,继续说道,
“三观者,观天,观地,观人,天有不测风云,观天者,可知实事,懂长纲,气候,星辰,天理循常。
观地者,知地势,寻龙点穴,风水无常。
而观人,则最为难观,人心难测,天意难违啊。”
他说的轻松,其他人听的也是一脸懵逼,而王兴却眼神在闪烁,他慢慢的起了身,对着道人一拱手说道,“您请坐。”
道人坐在刚才王兴坐着的椅子上,王兴又说到“还望您解惑。”
那道人看了一眼王兴,点了点头,说道。
“错亦是对,对亦是错,错有错的道理,对有对的道理,不能一概而论,你看到的只是虚像,若要依此下定论,为时尚早。或反其道而行之,后患无穷。”
王兴一愣。却任然不解,忙问到。
“可是度尸气怎么解释?天生残魂易招鬼,他的残魂会向周围释放魂里,吸引周围的孤魂野鬼,这样下去这个村子迟早会变成鬼村的。”
王兴见这人完全否定了他,即使对此人有一些敬畏,还是发出了不满的质疑。
那道人也不再理会他,只说道,
“鬼神不可欺也,这场祸,你解不了。”
那道人对王兴说了一句,便不再理会王兴,对着父亲说道,“可否让我看这孩子一看?”
听到他的话,父亲犹豫了片刻,微微点了点头,那道人看他的动作,微微一笑。
整个过程其他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可真是一句话都没听懂,就连王兴也坐在椅子上发呆。
我终于可以离开那间屋子了,来到主房,只看大厅里坐满了人,中间一个黑色道袍的道人正襟危坐,王兴坐在旁边脸色有些难看。
其他人有几个人坐着,大多数都站着,看到我眼里露出了不同的神情,有惊恐,有厌恶,有同情,也有无奈。
谁让他们都是人了,人性使然,所有人,一有危险想到的肯定是先使自己安全,他们也不例外,因此他们更想让我离开或者是接受惩罚,好让他们躲过灾难。
我看了他们各人不同的表情,我也露出了一丝冷笑,我尽管那时候还小,但是还是懂得看脸色的,他们真是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体现的淋漓尽致。
但是又有几个人知道,圣贤说这句话其实另有所指了,当然,若所有人都理解,那他们都成圣贤了。
他们的无知我并不生气,我只是冷笑。
然后我转向了这所谓的三观道人,我想看看他到底如何讨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