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乳白色的空间,一团团白雾环绕在凌墨月的身边,仿佛拥有知觉,展示着凌墨月的同年。
父母的尸体躺在他的身前,其他家族中家主哀婉的神情,但眼中的兴奋凌墨月看得清清楚楚。
自己满身伤痕,缩在墙角里,同龄人用小石子丢向自己,嘴里叫嚷,着看他们讽刺的笑脸,凌墨月缓缓闭上了眼。
凌墨月蹲在地上,神情痛苦地捂住了耳朵,空洞的双眼中失去了原本的色彩。
提线傀儡取代了记忆碎片,邪笑着飘到了他眼前,还是那僵硬的动作,还是那刺耳的童谣,不断的传入耳中,激的凌墨月头晕眼花,全身无力。
Tom he was a piper's son
He learned to play when he was young
But all the tune that he could play
Was over the hills and the far away
Over the hills and a great way off
The wind shall blow my top-knot off
“凌墨月,醒醒!”
一声急切的叫喊在凌墨月的脑海里回荡,空洞的眼神一下子清澈了许多,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一把抓过一个木偶丢了出去,摔了个粉碎,抽出秘银匕首割断他们的线,带着一丝怒气消失了。
“好可惜啊!小孩逃掉了……”提线傀儡转了转眼珠,笑着。
“咳咳……”凌墨日浑身发抖,缩在一起,咳一口水来,虚弱的笑着,接过蓝景仪递过来的伞,看了看全身湿透的魏无羡,眼中闪过一丝自责,但还是保持着微笑,“多谢道友救命之恩。”
“没有那么夸张。”魏无羡拧了拧衣角的水,笑,“倒是你,怎么回事?”
“啊?刚才吗?有点激动,所以……老毛病了……”凌墨月压低了伞,只能看到他上挑的嘴角有些僵硬。
“啊……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见他这样,魏无羡有些尴尬,暗骂自己多说。
“这是在可怜我吗?”凌墨月泛起一张天真的笑脸,“对不起啊,我不接受你的可怜与同情,我很讨厌这种感觉。”
而在旁人眼中,这张完美天真的笑脸有了病态和虚弱的衬托,是如此凄凉。
“是往这边走吗?”在他们发呆之时,凌墨月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向正堂走去,还差点摔倒,吓得他们连忙追上去。
“你准备湿着身子去赴宴?”魏无羡拽住他的后领,扔给蓝景仪,“带他去换身衣服。”
“我哪有这么小的衣服?”蓝景仪扶住他,抗议道。
“我的衣服比你的还大,别磨蹭,快去!”魏无羡比了一下身高,将他赶走,自己回房换衣服去了。
凌墨月坐在床上,看着蓝景仪不断的取出衣服,在他身上比划来比划去,又一脸无奈地扔向一边,转身去找的衣服。
“你……还是将就将就吧……这个最小了,我也不能将校服给你。”蓝景仪取出了一件高凌墨月一个头的黑色长袍,催促他穿上转身不看。
“好……”凌墨月也不嫌弃,缓缓脱下湿透的衣服,换好蓝景仪的衣服,示意他自己已经穿好了,然后向他伸出了手。
“自己走会摔倒的,衣服太长了。”见蓝景仪一脸不解,缓缓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