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苏佩老师自有她自己的苦衷。

马文晶什么苦衷啊！你要拒绝就拒绝的干脆些。你要冷漠就一冷到底。她这什么意思啊！

陈年好了，你们别说了。好好上课吧！

马文晶我觉得你都瘦了。凭什么就你难受啊！跟你说，咱们也别让她好过。

究竟是个怎么不好过呢？马文晶知道柯禾在躲着陈年。于是就总叫柯禾过来给自己讲题。说自己这也不懂那儿也不懂。柯禾又不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过去。

柯禾根本不敢直视陈年。而陈年呢也只是趴在桌子上。

这天马文晶又把柯禾叫了过来。柯禾也照旧过来了。只是今天的柯禾看起来异常憔悴，面色苍白，额头上也有些细汗。说了几句，柯禾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柯禾躺在校医院。

柯禾我……

陈年你低血糖还不吃早饭。

柯禾谢谢你。

陈年只深呼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柯禾对不起！

陈年对不起就不必了。就请你以后别再躲着我了行吗？你是非逼着我转学？

柯禾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陈年柯禾，我有对你做些什么出格的事儿吗？还是说我逼你跟我在一起了？

柯禾没有，都没有。

陈年那你为什么要这样？连朋友都不能做吗？

柯禾只要你好好学习做朋友可以。

陈年说话算话。

柯禾嗯。

柯禾也答应了陈年一起吃早饭的要求。本来柯禾早上都挺喜欢赖床的。这下子只能赶早爬起来了。不过这样也好，自己以后每天都能好好吃顿早饭了。

——————

陈年没想到吴俊哲会跑来学校找自己。吴俊哲是陈年的发小。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只不过吴俊哲比陈年大上几岁。现在正好在这里帮父母打理分公司。

陈年呦，什么风把我们吴大少给吹来了。

吴俊哲你就知道贫。

陈年饿死了，走吧！

吴俊哲来的比较晚。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两人刚好在门口碰到了柯禾。柯禾看了看陈年身旁的吴俊哲问道：

柯禾男朋友？

陈年不是，朋友。

柯禾这么晚……出去？

吴俊哲这是你同学啊！真漂亮。比你好看多了。

陈年不好意思了，这是我老师。

吴俊哲什么？

柯禾我先走了。

没等两人回答柯禾就先行走了。回到宿舍的柯禾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心里发慌。甚至还有一股莫名的火气。于是掏出手机给朋友打了电话。挂掉电话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柯禾的心还是不得安宁。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了陈年的样子。对，陈年。于是柯禾给陈年发了条短信。

柯禾你回去了吗？

陈年回的很快。

陈年嗯。

柯禾以后大晚上的还是尽量少出去的好。

陈年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关心我吗？

柯禾随你怎么想。早点睡。我睡了，晚安。

柯禾当然是没睡。就是莫名的睡不着。第二天早上差点没起来。

柯禾对不起，今天来的有点儿晚了。

陈年没事儿。